原身倒是有一份還算正式的工作,珠寶鑒定。
畢竟是出身秦家,彆的能力暫且不提,鑒定珠寶的這份眼力價肯定是有的。
這份工作相對來說還比較輕鬆,適合她這種帶娃的單身母親。
彆的不說,送小孩上下學的時間還是有的。
但工資算不得高,這裡不是京市,隻是南方的一座小城,工資標準跟消費標準掛鉤,物價低工資自然也低。
一個月的工資減去租房,小孩幼兒園的費用,母子倆吃飯等日常花銷,基本就是月光。
彆說買房了,連首付的零頭都付不出來。
但從接收到劇情後的第一時間,她就把帶著小孩回秦家這個選項給ass掉了。
倒不是因為錢,而是想到了睡在他旁邊的小孩。
原身回秦家,她是正兒八經的秦家姑奶奶,除了腦子不太清醒,秦家跟男主同輩的年輕一輩都得恭恭敬敬叫她一聲小姑姑,就算說閒話,也不會湊到她麵前去說。
但小孩就不一樣了。
縱然他母親是秦家的小姑姑,但他身上流著的另一半血,他那個從出生就沒見過的父親,秦家人都是直接溢於言表的厭惡。
她看到在劇情中,小孩很懂事,不管是聽到什麼難聽的話,都從來沒跟母親說過。
隻除了性子越來越沉默,習慣了低頭,習慣了避開人走,習慣了耳邊充斥著一些指桑罵槐的話。
青魚隻覺得小孩不應該承受這些。
原身的錯,憑什麼讓一個孩子來承擔?
清晨的陽光透過沒有拉嚴實的窗簾灑進來,照在一大一小兩張床上。
青魚昨晚上思考了半夜該怎麼用原主的身份來合理搞錢,畢竟原身以前就是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大小姐,雖說從小也學琴學畫,但都是半吊子,哄哄家人開心的水平,就連大學學的專業都是珠寶鑒定這種很符合她當時身份的專業。
這就導致她,半夜才睡著。
旁邊的小床有了動靜,她被驚醒,眯眼看過去,就見小孩正掀開被子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翻身挪動著下了床。
還沒忘把自己的小被子給疊起來,床單拉平整。
這才頂著一頭呆毛半眯著眼朝衛生間走過去。
青魚沒下床,她從原主的記憶裡看到,粥粥這個小孩比同齡人更獨立。
還不滿六歲的小孩,不光能自己起床穿衣服換衣服洗漱,還能自己上下學,幫忙做家務,原主病了知道喂原主吃藥,餓了知道出門買飯,甚至還會煮方便麵。
生活能力簡直能秒殺其他小朋友。
不過,青魚覺得,這孩子一方麵是天生的乖巧,另一方麵,應該也是因為原主。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秦青魚大小姐,其生活能力也就比一個五歲多的小不點好那麼一丟丟。
無法被寵愛著長大,那就自己變得懂事能乾。
粥粥小朋友就是用身體力行貫徹了這一點,才成功當上了這個母子相依為命小家庭裡的小管家。
所以,她現在繼續躺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