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江河雖能使用這些蠱蟲,但歸根結底無法理解它們出現的原理。
這便如拆開一個快遞,或許需要一柄小刀沿著膠帶的紋路緩緩切開。
但倘若沒有那柄小刀,暴力拆盒未嘗不是一種辦法。
既然已經知道了罪魁禍首是這控心蠱,那便直接將它宰了,讓它控不了心就是了。
雖然江河也想將這小蟲據為己有的。
而且它還控製著顧青山,總要想辦法解開的。
想罷,他便將那宛若脊柱的長蟲扔在了地上,接過顧青山遞來的鐵鏟,向著那長蟲的搖身兀自砸去。
“砰”的一聲,在法器的作用下,江河沒使多少力,那長蟲頓時化為了地上的一灘血沫。
“比想象中的容易。”江河如實道,又看向顧青山,“怎麼樣,左肩還麻麼?”
“沒變化。”顧青山動了動肩膀,皺眉道,“還是怪彆扭的。”
“嗯?”這倒是江河沒想到的回答,“一點感覺都沒有麼,疼痛、不舒服什麼的都算。”
“沒有。”顧青山搖頭。
“這就奇怪了……難不成你肩膀不舒服,和控心蠱沒什麼關係?”
“應當不是。其實,你方才拿我做實驗的時候,我左肩那奇怪的彆扭感更深刻了,我可以肯定,它們之間勢必是有些關聯的。”
“也就是說,這隻蠱蟲隻能控製你,卻不是決定你是否被控製的絕對因素?”江河推測道,“這就難辦了。”
顧青山明白江河的意思
“也許,解除蠱蟲的方法,隻有去問那下蠱之人了。”
江河點頭
“聽你先前所說,他們五兄弟,最善戰鬥的是這個拿刀的四哥,是吧?”
“我不能保證,但當時主要與我交手的便是這個四哥,不到三個回合我就敗下陣來了。”
言外之意,就是顧青山也不清楚剩下三人實力究竟如何。
畢竟自己連五人之一都敵不過。
江河明了
“那就沒辦法了,本來想著解決掉這兩個蠻子後,咱們繞路而走,想必他們也找不到你。但如果我們想要解蠱的話,隻能跟剩下的三個人硬碰硬了。”
這雖然是他最不想遇見的局麵,但卻無可奈何。
畢竟總歸是要幫顧青山解開蠱蟲的。
更何況,對上另外三個兄弟,未必就是必死之局。
解決掉五弟四哥,奪了他們二人所用的蠱蟲,如今江河的手段也豐富了些許。
那三哥的蟬鳴蠱,已經在驚雷下絕於人世。
大哥的控心蠱,也剛剛死在了江河的鐵鏟下。
如今真正值得忌憚的,也就隻有那能用以防護的蠱蟲了。
如此看來,雖然對方坐擁三人之力,但自己倘若略施小計,也未必不能以少敵多。
想罷,他便對顧青山道
“既然這樣,你就暫時先等等我。我記得剛才那控心蠱絲線的方向,等我補充了靈氣之後,我們便向著那裡,找那蠻子問上一問。”
顧青山愣了愣,像是沒想到江河會這麼說,半晌,她真誠開口
“謝謝。”
“謝什麼?”
“其實這麼做,挺危險的吧?”
顧青山道,
“我其實隻是感覺左肩有些不舒服而已。現下控心蠱已經被你拍死,應當也不用再擔心什麼了……按理來說,現在繞路走,儘量避開那三個蠻子,才算比較合理吧。
我沒想到你竟然會選擇主動去找他們的麻煩。”
在她心裡,江河應當是個會優先考慮自己的人。
就像在青玄觀時,他拿道觀裡剩下的弟子,和自己一起用作拖延青玄子的誘餌,再自行毀鐘脫身一般。
他會在不同的選擇中,挑選出一個最為合理、於他而言利益最大的選擇出來。
而控心蠱已經毀去,她左肩的不舒服也並非十分必要,江河卻仍然選擇正麵與那剩下的三兄弟接觸,這倒讓她感到有些吃驚。
“喂喂,彆用那種懷疑的目光看我啊。”
江河能猜到顧青山心裡怎麼想的,畢竟自己的確還挺自私的,
“我隻是覺得,咱們兩個都已經是朋友了,那多為朋友付出一些,也是應該的吧?這蠱蟲留在你身上,終究是個隱患,我可不希望我的朋友哪天因為這個隱患,出了什麼不必要的禍端。”
“朋友麼?”
“你該不會沒把我當朋友吧?”江河愣了。
雖然兩人隻接觸了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但彼此也是同生共死了一把,又相互交心甚多,難不成這妮子還沒把自己當個人看麼?
什麼海王?
“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