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山中有劍氣?”
江河無視了畫卷之後,那忽大郎並不太重要的人生,喃喃自語。
劍山是一座連綿的山脈,甚至比鯉國這一隅小國還要遼闊,有些像是前世的橫斷山脈。
鯉國邊關與劍山相連的部位,不過是是整座劍山最邊緣的地帶。
然而僅僅是最邊緣的‘餘威’,便可輕易隔絕斬斷鯉國的千年龍氣,使其不能向劍山蔓延半分,足以證明那山中劍氣的恐怖。
“可為什麼側峰沒有?是因為距離太遠了麼……”
江河可從未在青玄觀,感受到什麼殺人的劍氣。
那側峰畢竟不與主峰相連,據邊關亦有數百公裡遠,離主峰也有相當一些距離,細細想來,似乎也隻有這一個可能。
想到此,江河還有些慶幸。
若是下山那天,直接與顧青山分彆,前去了劍山主峰,劍宗真正的遺址處。
憑自己這微薄的實力,很可能當場就淪為劍氣下的亡魂。
江河暫且記下此事,待徹底觀想完忽大郎整個人生後,便離開了坐忘的狀態。
回過頭來,天色已晚。
觀靈台中的靈氣,發現已然抵達第三級階梯的半數。
晃了晃有些頭痛的腦袋,江河感慨道
“想要塑造第四級階梯,所需要的靈氣是前三級階梯總合的兩倍之多……一個人修行到人三境,便至少需要一年、甚至幾年的時光,我突破人三境才過了幾天,就已經修了一半了。”
怪不得說殺人修行,是最快的修行方法。
雖然無法將死者生前的靈氣儘數納為己用,修煉的過程中總會有大量靈氣向外泄露,卻也足夠讓人豔羨了。
想到阮酥酥的靈丹,曾在先前被自己浪費了三分之二,江河就感覺到一種揪心的疼。
不再思索得失,他且先推開了房門,卻見青竹隻平靜地站在門外,不知等了多久。
“你們家小姐回來了?”江河問。
“小姐從宮裡傳來書信,說是被三公主殿下留下了,要在宮中待上一夜,奴婢是來通知仙師的。”
“三公主?”
江河愣了愣,但想到顧青山畢竟是國公之女,與鯉國公主關係密切,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好的,我知道了。還有彆的事情麼?”
“有。仙師要找的史書,奴婢上書肆搜羅了一陣,已經放到了書房裡。還有晚宴已經準備就緒,我家夫人邀國師上主廳一絮。”
顧青山的娘親要找自己?
江河點頭應聲
“真是辛苦青竹姑娘了,待哪天我賺到些閒錢了,一定把買書的錢還給你……”
“仙師這是哪裡的話,這本就是奴婢分內之事。”
江河沒與青竹過多掰扯,便讓青竹暫且帶路,跟著前去了主廳。
主廳裡,白夫人便坐在餐桌的主位恭候多時。
畢竟是第一次真正見到‘仙人’,饒是她本就出身不凡,也不可避免地感到些許緊張。
她十分重視這個突如其來的‘仙人’。
此時見江河跟著青竹進來,便連忙起身,向江河施了個萬福,舉止間沒什麼貴族氣派
“江仙師,青兒那丫頭被三公主留在了宮裡,我家老爺又身在邊關難以做主,也隻好妾身擺宴,鬥膽來招待您,為您接風洗塵了。”
江河彎身作揖,笑道
“您不必客氣,我雖然算個修仙之人,但說起來,卻比顧姑娘還小上幾歲,也稱不上什麼仙師。
我與顧姑娘一見如故,也算是過命的朋友。如此算來,我便是您的小輩,您若是不嫌棄,喚我一聲小江、江河,都可以。”
白夫人見江河說自己比顧青山還小,心下一陣錯愕。
卻又見江河不卑不亢,一派自然的模樣,心想不愧是個世外仙人,不拘泥禮遇,行事隨意,與她們這些凡夫俗子確實不大相同。
想到直呼名諱並不尊重,她便笑道
“那若是不嫌棄,妾身便稱仙師為小江。妾身姓白,若是不知如何稱呼妾身,便稱上一句白夫人可好?”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