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魚幺幺覺得,青青姐都快把那叫江河的吹上天去了。
她可從來沒這般誇讚過任何一個人,也從來沒因為任何一件事,敢‘僭越’地向父皇執意引薦什麼人。
正因如此,魚幺幺才會好奇,那青青姐口中如此‘有情有義’的江河,究竟長什麼樣子,又有何種手段。
當然,她還有些彆的目的。
隻是見這江河竟如此膽小,辜負了青青姐的一番好意。
她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她仍然想掙脫顧青山的桎梏,奈何她小小身板,又如何掙脫的開久經沙場的顧青山。
便隻能繼續胡亂揮舞手臂,“嗚哇嗚哇”地怪叫。
此時,瞧著顧青山耳根通紅,又不想承認的傲嬌模樣,江河不由笑出了聲。
她這副樣子當真少見。
他鄭重道
“沒想到顧姑娘如此為我著想,當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了。”
顧青山懶得接受江河的道歉。
畢竟兩個人總是在彼此的道謝與道歉間交流。
彼此都聽膩了。
“你怎麼還和我這麼客氣呢。是我誤會了你的意思,你沒必要道歉的。隻是……”
她斟酌了一番,仍是道,
“聖上畢竟已經答應了此事,你到時如果不去露個麵的話,反而有些難辦。”
“露麵當然沒問題。”
江河琢磨著,自己這點微薄的修為,到時去與其它修士競爭什麼國師之位,搶人家的飯碗吃,免不得要丟人現眼,被他人嘲笑。
他都能想到那副“就你一個小小的人三境,也配來與我們競爭國師”的反派嘴臉了。
但他確實也不好駁了顧青山的麵子。
更不好駁鯉國聖上的麵子。
去一趟,露露麵,然後等著被淘汰也好。
說不定還能與皇室套套近乎,哪天旁敲側擊一下,過去那不為人知的曆史。
他繼續道
“不過你也彆對我抱有太大期望,我這修為,換個地方說不定滿大街都是,真是個半吊子水平。”
顧青山搖了搖頭,執意道
“我不這麼覺得。比起修為,你可能的確比那些競爭者要淺薄些,但你肯定不會局限在如今的修為裡,你遲早有一天會超過那些人的。”
多日以來,江河有著怎樣的能力,她都看在眼裡。
她不認為江河所做的一切,是隨便換個人來就能同樣實現的。
至少她肯定不行。
修為是一時的,潛力卻是一世的。
在她看來,江河便如那在淵潛龍,遲早有一天會騰淵出水,亮出他凶厲而耀眼的鱗爪。
如果讓她義無反顧地,去選擇一個能帶領鯉國走向輝煌的‘國師’。
那她的選擇,一定是江河。
“你這麼吹我,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瞧著顧青山愈發灼灼的目光,江河有點尷尬的撓了撓頭,正要再說些什麼,卻聽見耳邊爆發一聲突兀的喉音,打斷了他的思路——
“嗚嗚——”
魚幺幺正瘋狂拍打著顧青山的手腕,還在不住的掙紮。
她覺得這倆人你來我往的,都快要把自己給忘記了!
真是氣死了!
“咳咳,你要不還是把她放開吧。”
畢竟是一國公主,興許魚幺幺不會對顧青山做什麼,但保不準她不會對自己做什麼。
顧青山恍然,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堵著魚幺幺的嘴,連忙鬆開了手——
光顧著和江河談話,她真的忽略了。
魚幺幺氣個半死,但她也不想為難顧青山,隻嬌滴滴地看了顧青山一眼,然後撲在她的懷中哇哇大哭了起來
“嗚哇——青青姐你不是人!你見色忘友、無情無義、胸大無腦、男女通吃……”
“幺幺你胡說些什麼呢!”
江河好笑地看了魚幺幺一眼。
該說不愧是孩子心性麼,竟然一下子就哭……
嗯!?
隻見將目光著眼於魚幺幺時,卻發現她將頭埋在那有致的峰巒前,小腦袋不住的左右搖晃。
說是在哭,其實也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
仔細一看便能瞧見,她藏在陰影中的嘴角還向上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沃日,高手啊!
高端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江河萬萬沒想到,這顧青山的閨中密友竟也是個懂行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