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任誰都看得出來,薛正陽很自信。
他不認為誰會比自己還要合適。
因為他有十足的底氣。
“嘶——”
就連江河聽到薛正陽的話後,也不免咋舌。
他向那中年道士的方向投去目光,卻見茅野望隻渾身氣的發抖,但不敢吱聲半分。
江河都有點心疼,這勢在必得的茅道長了。
一個地境修士,事先研究過鯉國境況,甚至還從萬仙山的藏經裡,挑選了一本最合適的功法——
這是什麼大手筆啊?
對於茅野望這種草根修士來說,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他辛辛苦苦修行大半輩子,精心鑽研《茅氏吐納法》,廣納弟子傳授道法又如何?
人家隻從自己的宗門裡隨便挑選一本功法,便十倍、百倍的優於你這野路子吐納法。
那畢竟是當今三山五宗之一的頂尖宗門。
其底蘊,又怎是茅野望這般草根修士可以比擬。
這判若雲泥的對比,當即打擊的茅野望無話可說。
“這、這……如此甚好、甚好。”
薛正陽此話一出,其他人當即成了綠葉。
魚玄機也瞧見茅野望咬牙的神情,但他更知曉薛正陽的重要性,心中盤算著可能,便道,
“隻是,薛仙師,諸位仙師畢竟是不遠萬裡而來,朕想著,總該給予幾分機會,所以……”
“陛下何必做這等毫無意義之事。”
薛正陽麵色平靜,卻是扭頭看向了一直看戲的江河,直率道,
“還是說,陛下對這國師之位,有著其它打算?”
果然,方才魚玄機那般操作,誰都看出來自己有些問題。
江河見自己又要成為眾矢之的,便道
“晚輩今日前來,隻是想要見見世麵,對國師之位並無想法。”
薛正陽不置可否,便又看向了魚玄機。
魚玄機尷尬一笑,卻是被薛正陽戳中了心事
“不瞞仙師,朕的膝下,有三個天賦異稟的孩子。先前來訪的仙師說,他們三人皆有著可修行的靈台,隻是他們無心留在國中,便未對朕的子嗣加以輔導。
而今諸位仙師齊至,他們也算是有了入道的機會,朕便想著,看能否讓諸位仙師引領他們入道。於是今日便他們叫來宮中,作為招收國師的一項考核,也用以成為選中國師的標準。
朕的本意,是想看哪位仙師,能夠幫助他們更快入道,便將國師之位交付於他,所以才……”
“那便將人叫過來吧。”
薛正陽並未因魚玄機的算盤,而感到被冒犯。
他雖然為人直率,似乎也很尊重規則。
魚玄機當下便鬆了一口氣,向著身旁的趙公公使了個眼色,趙公公會意後,便跺著小步匆匆離開。
待趙公公回來時,他的身後,已然跟著三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少女。
赫然是魚幺幺,與她的兄長們。
江河四處環視了一番,卻見身後的盤虯古樹下,已然藏了一襲紅衣倩影。
顧青山悄悄躲在樹後,瞧出江河的視線,便向他揮了揮手,又兀自躲在樹後觀察一切。
江河覺得好笑,卻也回過頭去,看向魚玄機。
“諸位仙師,這位是朕的長子,魚文,而今剛過十八周歲。這位是朕的次子,魚武,十六過半。這位則是朕的小女,魚幺幺,十六周歲。”
這魚玄機果然是想讓魚幺幺來碰碰運氣。
其實年齡這種事情,說與不說關係倒是不大。
在生靈洲,若非是劍宗這類需要自小習武的宗門,大家入道的時間基本上差不了多遠,大多是十六歲左右。
因為年齡尚小,靈智未開,便也無法參透功法奧妙,除非天賦絕佳。
便如江河,也是在十七歲時被青玄子帶到觀中,口授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