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認識,當然認識。”
魚玄機回道,
“江仙師,看你的樣子,心中定然有著許多不解。不如暫且跟上朕,朕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江河又看了看顧青山與小姑娘一眼,卻見顧青山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向他擺了擺手,似乎在表明自己能處理好這件事。
江河覺得他們兩個人還挺有默契的,便點頭道
“再好不過。”
魚玄機也十分放心顧青山,便又拍了拍愛女的肩膀,勸了兩句,領著江河離開了禦花園。
江河一路追隨魚玄機而去,路上問了少許問題,魚玄機也一概不答。
隻說到了地方,江河自會知曉一切。
魚玄機將他帶去了養心殿。
那是曆代皇帝休憩、私密之所。
把江河領進大門,又屏退了諸多宮女、太監,魚玄機隻道
“江仙師,隨意坐。我去為仙師拿來一樣東西。”
見鯉國皇帝對自己都客客氣氣的,江河一時間也不便多說什麼,隻聽之任之。
不多時,待魚玄機自幕簾後再度回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個古樸陳舊的錦盒。
他將錦盒遞交給了江河“江仙師,請。”
“這是?”
“仙師打開便知。”
江河點了點頭,兀自接過打開,卻見錦盒之中,平平整整躺著一幅泛黃卷軸。
哪怕不將混沌之氣附著雙眸,他也能看出來,這份卷軸之上所蘊含的生生靈機。
他不假思索,徑自展開了卷軸。
卻霎時一愣——
“這是——我的畫像!?”
那泛黃畫卷上所描摹的人像,赫然是左臉尚還完好的江河!
雖然他與那畫卷之人,隻有八分相似,亦無什麼神韻。
但卻足以分辨!
“陛下的手上,怎會有我的畫像?”
魚玄機信誓旦旦道
“江仙師,是命運指引你出現在我們鯉國,來到錦京!”
“什麼意思?”
江河真沒搞明白,
“這畫像,是陛下何時找人畫出來的?”
魚玄機搖了搖頭
“此幅畫像,並非出自朕之手。江仙師,你手中的這份畫像,便如同我大鯉的傳國玉璽一般,是從我魚家祖祖輩輩手中傳承下來的,最為珍重之物!”
“陛下的意思是……這畫像,在千年前就已經落在你們手中了!?”
江河這才反應過來緣由。
“正是。”
魚玄機鄭重道,
“據我魚家祖典記載,這畫像乃大鯉開國之初,便已然出現在太祖手中。
據我魚家秘史記載,這是太祖送魚劍祖先登上仙山後,上聽天意,帶回的畫像。
太祖臨終前,曾鄭重囑咐,隻要尋找到畫像之人,便可通達天意,為鯉國庇萬世太平,佑天下百姓安居樂業。
可後世鯉國縱使平息戰亂,使出了各種方法,也未能找到這畫像上的麵孔,饒是有人長得五分相似,假意冒充,也終被識破。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魚家先輩始終不曾完成太祖之願,久而久之,也便不再大費周章的讓百姓幫忙搜羅尋找。
隻想著,既是天人之相,能否尋到,自是需要些運氣與緣分。
可這畫卷如此重要,已然成了我鯉國的一塊心病。
朕自幼時成為太子起,便日日夜夜瞧見這幅畫卷,早已對江仙師的樣貌了如指掌。故而在見到江仙師的第一麵,便認定江仙師就是這畫卷中人。
如今鯉蠻交戰,我大鯉日顯式微。江仙師在此時現身鯉國,定然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朕心想,江仙師定然是受命於天,挽救鯉國於危亡之際的存在,故而先前激動了些,忽略了江仙師欲藏鋒斂鍔的想法,還望江仙師莫要放在心上。”
江河這才理解了來龍去脈
“這畫卷是千年前,你們鯉太祖自仙山上拿來的……”
“正是。”
思緒收攏的飛快,魚玄機都給他解釋到這種地步了,江河哪能猜不出真相——
這是宗主大人的手筆!
那鯉太祖魚盛民也就去過劍宗,把那魚劍送上山去,麵見了江秋皙。
他下山後不久便於戰場力竭,歸營途中生了大病含淚而死,自是不可能再有時間去另一座仙山。
雖不知宗主大人為何要畫自己的畫像,但這很明顯與她有莫大關聯。
自己這哪是什麼受命於天啊?
這分明就是一場跨越千年歲月的巧合!
隻是劍宗、江秋皙於魚盛民而言,實在太過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