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
江秋皙愣了半晌,道
“救不回來了?”
“還好,隻是跌到了天九境,還有百來年好活。也沒有傷及靈台,在這百年期間未必不能重修回靈一境。
但他的兩條腿,因為創口處沾上了不知從哪裡搞來的劇毒,已經徹底腐蝕掉。僅憑我們劍宗的醫護,治不好。”
“二師兄亦有靈三境,怎可能會被苟老鬼傷到這種程度?”唐糖不解道。
幾個人對這‘苟老鬼’都十分熟悉,靈三境與靈四境之間雖有差距,但沒道理會讓曲睦毫無還手之力才對。
“而且他不修劍氣,為何要平白無故找二師兄的麻煩?”
苟老鬼,乃如今修行界的十大惡鬼之一。
為人狠辣,行事無常,修‘生’氣,故而總喜歡化名在生靈洲各處教導門徒。
他酷愛放長線釣大魚,總能等上個幾十上百年,才開始收割韭菜。
因此有不少天賦絕佳的弟子不知師父的身份,往往在小有所成時,慘死在自己師父的手下。
雖說‘十大惡鬼’中的人,各個生殺無度,但平日裡跟他們劍宗也沒什麼利益衝突,算不上什麼仇敵,他們劍宗也不以名門正派標榜,沒什麼除儘天下惡人的理念。
兩者一般是不相往來。
而且他素來奉行‘苟道’之策,在整個生靈洲銷聲匿跡,如無絕對把握,是決計不會出手,以免誤了自己的性命。
這苟老鬼,沒道理會無故襲擊一個劍宗地仙才是。
“你問我,我上哪說理去?”
鹿鳴歎道,事態自然也出乎了他預料,
“我和侯星海沿著去山海樓的路線,一路尋找,臨近了才發現曲睦傳來的飛劍。等我們趕到時,他已經成了那副慘樣,昏迷不醒。
我倆情急之下就要救他,結果落進了那個苟老鬼設下的陷阱——他估計一早發現曲睦向外求救,就等著我們倆進圈套。”
說到此,他也不由懊悔起來
“誰特娘能想到,那苟老鬼就跟磕了藥似地。按理說他一個靈四境的,跟曲睦打完,損耗應該已經很大了。哪怕我們倆人進了他設下的毒圈,一個靈三境一個靈二境,合力之下也沒道理打不過他才是……”
“那結果呢?”江秋皙問出了一眾人所關心的事實。
鹿鳴攤開手,無奈道
“就和你們看到的一樣,打到最後,我倆都要跌回天境去了,才堪堪把重傷的曲睦救下來。”
“那苟老鬼呢?”
苗煙煙連忙問。
靈四境雖跨入了靈境的中三境,於靈三境而言,實力興許有質的提升。
可既同為靈境,麵對主攻殺伐的劍宗弟子,未必能占到多少便宜。
更何況還是有鹿鳴、侯星海的同時夾擊。
侯星海的‘心眼’,甚至能夠‘讀’出到對方鬥法時的下一步動作為何——
既是耗損了如此之大的代價,應當能有個好結果才是。
但鹿鳴卻搖了搖頭
“沒打過,若不是在心眼的幫助下,我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可能。”
“跑了!?兩個靈三,一個靈二,被一個不以攻勢見長的靈四打跑?你們也太廢物了吧!?”
苗煙煙向來口無遮攔,聽到竟是如此結果,當下也不遮遮掩掩了。
唐糖亦是一驚
“大師兄……那苟老鬼和‘吞天’王昊結過梁子,最近一段時間總被王昊追殺,定然不可能是全盛狀態。你們怎可能……”
鹿鳴也聽習慣了,便也隻解釋道
“所以我說,這件事很不對勁。”
他一邊回想著先前與苟老鬼鬥法的一幕,一邊道
“我和那個苟老鬼曾經打過交道,知道他是個怎樣的實力,所以出手的時候根本沒有留情。
但那個苟老鬼跟我們鬥法時瘋瘋癲癲的,出手大開大合,遠比曾經和我交手時,要強的多,也完全不如先前一樣謹慎。
他甚至毫不介意自己受到了何等傷勢,斷了他的四肢,他能立馬長出來。刺瞎他的雙眼,也完全不受阻礙。打起來完全不管自己的死活,隻想著將我們就地格殺在那。
而且他說話瘋瘋癲癲的,烏七八糟,整個人就像是得了癔症一樣……總之十分奇怪。”
鹿鳴忽然看向江秋皙,問道
“師妹,你是否知曉原因?”
“小七天天待在宗門裡統籌事務,她能知道什麼啊。”
苗煙煙雙手叉腰,冷哼道,
“我看,大師兄你就是覺得丟人,所以才拿這麼多理由往回找補。他就是得了癔症,不管不顧又怎麼樣?
無非是你們最近懈怠了修行,沒有以前那麼能打了,才被對方找準了機會。”
“師妹,事情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侯星海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