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需要知道,江河不會對整個鯉國不利便好。
她又將話題拉回到了魚幺幺身上
“你如果真有這個想法的話,我們不如快些進宮,去找找幺幺。昨天她哭的蠻傷心的。”
“我也有這個意思,你要一起去麼?”
“當然!”
“那你快些穿好衣服,我在門外等著你。”
“好——嗯!?”
“……”
江河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顧青山怎能聽不出這話的言外之意!
“你你你——你果然看見了!”
明明都過了一夜,若非親眼所見,他怎麼可能知道自己不曾穿戴整齊!
江河暗道不妙,已經來不及過多解釋,隻輕咳兩聲
“我盲猜的!”
“哪有猜彆人有沒有穿衣服的!你分明就是看見了!”
江河見狀,深知‘東窗事發’,也便不裝了
“顧姑娘,你不是最提倡男女平等了麼?倘若你氣不過的話,大不了我也給你看一眼,讓你看回來……”
“江河!你流氓!”
顧青山拿起床榻上的枕頭,直直衝著江河的方向甩了出去。
她的力道不輕,硬枕呼嘯而來,刮過了相隔的幕簾,直直拍在了江河的身上。
江河匆匆攔下,將枕頭握在手裡,便再打算溜之大吉。
但抬眼的頃刻間,卻見顧青山拿薄毯遮掩著前半身子,氣急嬌羞的模樣,有些分外誘人。
雖然一身的傷疤有些煞風景,但他還是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江河自認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雖然沒有猥瑣地盯著姑娘家直勾勾去看,雙眼也難免本能的在四下遊離少許。
饒是很快反應過來,匆匆閉上眼睛。
這不假思索地目光,也讓顧青山又氣又羞
“你還愣在這裡乾什麼,還不快出去!”
江河見顧青山沒有過多怪罪,當下鬆了一口氣,抱著枕頭就匆匆跑了出去。
如果可以的話,或許能在離開之前把枕頭扔回去,說不定能看到顧青山雙手接過枕頭後的撩人春色。
但這種事情想想就可以了。
真要做出來,當真就成了禽獸不如的色胚。
江河不願讓顧青山過多尷尬,故而跑地很遠,抓著枕頭就出了彆院,直至好一會兒,才見到一襲紅衣的顧青山自彆院外款款走出。
顧青山的神色已經恢複如常,隻是江河總覺得她盯著自己的眼神多有怨念。
雖說是意外,但也實屬理虧,江河便要主動開口道歉。
但還沒怎麼開口,顧青山便突兀打斷了他的話頭。
“不許說!”
她故作惱怒地瞪了江河一眼,便徑直走在了前頭。
江河見她不願再提及此事,也樂得輕鬆,訕訕一笑,便跟在顧青山的後頭,聽她向府中的家仆吩咐備車。
待交代好一切後,便站在國公府的門口,雙手叉腰,一句話也不願與江河多說。
江河站在顧青山的一旁,宛若不起眼的嘍囉。
如今已然旭日高掛,內城中也有不少馬車交相來往,它們的速度都很緩慢,也為這本就冷清的街道渲染幾分嘈雜的煙火氣。
隻是這份煙火氣,並不算多。
江河目視著來往雍容華貴的馬車,時不時拉開窗簾,向站在門外的顧青山打招呼的官老爺們,心裡不由輕輕歎氣。
能代表世間煙火的,從不是這些在內城裡吃穿不愁的官老爺。
而是那些外城中,還在為一日三餐奔波生計的普羅大眾。
等一切事畢,趁著有時間有精力的時候,跟著顧青山在外城聽曲兒打趣,吃遍酒樓也未嘗不可。
修仙修累了,也總要沾點人情味嘛。
正待這麼想著,江河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聲驚奇的招呼聲
“江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