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時間還早,現下卯時三刻,早朝都還沒結束。
江河指揮著馬車,先向外城而去,他有點想吃豆腐腦了,先吃個早飯再趕去皇宮,時間應該是剛好的。
商販不似務農,一年四季都還有個休息的時間。
無論寒暑秋冬,他們都要早早的準備食材,才能在冬日的早晨,盛上一碗新鮮的早點。
不過冬日清晨的吆喝聲,的確要比夏日時分安靜不少。
這大鯉冬日的第一場雪,終究也隻有少數人能看得真切了。
馬車照常在早點攤旁,找了個位置停下。
相比夏季,冬日的早點攤基本上隻支了個大傘用以抵擋少許雪花,仍舊是熟悉的老板娘在招呼著不多的客人,小閨女也一大早起來,幫著娘親在攤位乾活,興致有些不佳。
唯一不同的是,攤位上原本僅有的‘豆腐腦’三字招牌,被改成了‘仙品豆腐腦’。
因為但凡是在早上談點事情,江河與薛正陽基本上都會挑在這裡。
故而,已然約定俗稱為‘老地方’。
他們也無所謂老板娘拿自己當招牌。
因為這一條街上,除了仙品豆腐腦之外,還有‘仙品胡辣湯’、‘仙品陽春麵’、‘仙品大包子’’……
習慣就好。
“江國師!又來喝豆腐腦了啊?”
隨著時間的推移,鯉國子民對於‘仙人’一類事情,已經算是有了些抵抗力。
至少已經不會在瞧見江河時,火急火燎的跑過來問這問那,又或是有些心懷敬畏之心立於人後不敢吱聲了。
江河也樂得和老百姓們打招呼,向打招呼的方向點了點頭
“餓了,來吃點。”
“正好正好,俺聽了昨天的公開課,有一處問題不是很明白,啥叫‘有動乎中,必有其靜’啊?為啥俺總是找不到這處關鍵……”
“咳咳,我幫你記著,今天見著薛國師了我替你問問。”
“江國師也不了解嗎?”
“修的不是這路子,我怕誤人子弟。”
“原來如此。”
江河趕緊打發了問問題的,衝著老板娘大喊一聲
“來四碗豆腐腦,五個銅板的油條。”
“好嘞,江國師,您先找地兒坐啊,待會兒讓小玉兒給您送過去!”
“成!”
江河找了個位置坐下,慣例招呼著車夫跟著他們一同用餐。
車夫是老熟人了,當日演戲裝死的那位王老哥。
這段時間和江河也算是混熟了,也沒有扭捏的拒絕,樂嗬嗬地坐了下來。
“怪了,薛正陽今天竟然沒來喝豆腐腦?”
江河掃視了一圈,也沒瞧見薛正陽的影子,有些納悶。
雖說薛正陽還未吃遍外城大街小巷的早點,但來喝豆腐腦的頻率基本上是最多的。
今日魚玄機有事要在早朝後吩咐,應該也知會了他才是。
總不能是睡懶覺了沒過來吧?
小玉是個很勤快的小姑娘,接連端著四碗豆腐腦,和一盤油條放在了小桌上。
然後又小跑著盛了四個茶葉蛋,放在江河的麵前
“我娘說送給國師的。”
江河沒拒絕,笑道
“謝謝。小玉啊,今兒你看到薛國師了沒?”
都是老熟人了,小玉自然認得。
她乖巧地點了點頭
“薛國師很早就來過了。”
“來這麼早?”
“嗯,今天薛國師還挺急的,吃起飯來狼吞虎咽的。”
江河眉頭一挑。
薛正陽是知道點什麼內幕麼,這麼早就要往宮城趕。
他笑著點了點頭,又摸了摸小玉的小腦袋,道
“多謝了,我曉得了。”
小玉點點頭,就打算離開,可她的眼睛忽而轉了轉,有些猶豫地看了江河一眼,似乎是有話藏在心裡。
江河察覺到了“還有什麼其他事麼?但說無妨。”
小玉點了點頭,像是收到了鼓舞,鼓足了勇氣,卻又怯生生地開口問道
“江國師……沒有靈台,就真的沒辦法修行麼?”
江河一愣“這麼問,是因為你……”
老板娘時時注意著小玉這邊地情況,此時連忙走過來,拍了拍小玉的肩膀
“哎呀!你這孩子,儘知道給江國師添麻煩!”
小玉有些不甘心
“娘,我就是想知道嘛……”
江河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便好奇問道
“所以是怎麼了嗎?”
老板娘歎了口氣,道
“這丫頭,老是想著做夢。昨日去聽了薛國師的公開課,但沒什麼察覺自己有什麼不同,就偷偷去問薛國師來著。
薛國師給這丫頭看了看資質,說她沒有靈台,沒法修行。這丫頭就一直難過到現在了……”
她又拍了拍小玉的肩膀,催促著她
“行了,你也彆老是給江國師添麻煩,不能因為國師待咱們好,就得意忘形,知道嗎?”
“哦……”
老板娘見自家閨女安生,才衝江河陪笑道
“江國師,實在不好意思啊,這丫頭就是這樣,總說也不聽。”
江河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