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你敢打我!?”
江河這一拳頭傷害不足,但侮辱性極強,好似化作點燃最後乾柴的星火,徹底讓那師兄失了判斷。
“你站在鯉國境內,卻不尊鯉國,辱罵人皇,我打的就是你。”
江河分毫不讓。
拋開他早就想好生揍這師兄一拳這個緣由不說。
魚玄機是一國之君,這人當眾辱罵魚玄機‘狗皇帝’,已是將鯉國的麵子徹底踩在了腳下。
雖然周遭並無旁人,礙於雙方身份,魚玄機也未必會反駁什麼。
但忍讓一次,便必然處處忍讓。
薛正陽身為地境修士,又是萬仙山門人,站出來主持公道算是以大欺小,並不合適。
其它三人,不一定有觸怒萬仙山門人的膽子,江河也沒打算讓他們趟這麻煩。
唯有江河,才是最適合,也最有能力,把鯉國丟掉的麵子拾起來的人。
這一拳,於公於私,都勢必要落在此人的臉上。
那師兄冷諷道
“嗬,真是一條凡人的好狗!”
江河並不在意
“凡人又如何,誰不是從凡人一路走上來的。怎麼的,難不成你打娘胎生出來就能持劍傷人?你娘的臍帶就是你斬斷的唄?”
“你——無甚本事,倒有好一副伶牙利嘴!除了口出狂言,你還會些什麼?”
“不是你先罵人的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萬仙山怎麼教出你這條雙標的好狗。”
“你找死!!”
罵也罵不過,到最後反倒要被站在道德更高點指摘,那師兄的雙眼都幾乎要噴出火來。
他虛手一抓,背上飛劍便噌地一聲奪鞘而出,輪轉兩圈,穩穩落在他的手上。
氣急之下,便作勢要就此出劍。
江河早就做好了與他爭鬥的打算,徹底熄了他們任人宰割,目中無人的念頭,出手也不含糊,伸手便往袖子裡一掏,三張符籙便夾在指尖,蓄勢待發。
可就待那人作好態勢,欲要暴起之時,卻忽聽耳邊一道平淡的命令,打消了他的一切行為——
“止。”
亦是那淺顯的一字真言,卻讓那師兄徹底僵在了原地。
江河倒沒有如何感覺,但見洛師叔忽然出手,也便停下了手中動作,將三張符籙藏回到袖子中。
那師兄心頭怒火無處發泄,卻又無可奈何,心中是又氣又急,恨地牙都要咬碎了。
江河笑了笑,又向洛師叔稍稍作揖
“多謝洛前輩知明事理,為晚輩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嗯嗯嗯!!”
那師兄似是連嘴巴都‘止’住了,隻能由鼻子發出憤恨的悶哼。
“靜。”
“……”
估計是就連洛師叔都覺得這小子聒噪,這下連悶哼的機會都被剝奪了。
洛師叔並沒有回答江河,而是瞥向蘇師妹。
她似乎不想插手此事。
而方才,蘇師妹在師兄與江河爭執之時,實在是插不上太多的話,故而一直沉默到現在。
如何與人交涉,她其實一向不太懂。
但她不懂也沒關係,總有懂得人來幫她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