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其實在小瘋模仿抑鬱症之前,江河心中就已經感受到了濃濃的既視感。
隻不過由於先前的依賴,致使選擇上出現了疏忽,放跑了忽二郎,至今下落不明。
這讓江河已經有很久的時間,沒再去使用亦或是留意積鬱丸。
故而他不敢確信,安大義正是受到了積鬱丸的藥效,才變得鬱鬱寡歡。
但如今小瘋的反應,正不斷印證著江河的猜想。
畢竟早在幾個月前,江河為了讓魚幺幺入道,幾人帶著小瘋奔赴劍山山腳開始演戲。
那時,小瘋曾在魚幺幺受到威脅的緊要關頭挺身而出,卻被江河一顆積鬱丸治的服服帖帖。
也是後來又給它喂下了慶喜丹,才徹底消解了藥效,讓它生龍活虎起來。
當時小瘋也是被這積鬱丸折磨地不輕,許是在那次之後,它徹底分辨出了積鬱丸的氣味,又因鼻子靈敏,這才聞見了安大義身上的端倪,並出聲提醒著江河。
所以……濁仙的手上也有‘積鬱丸’麼?
江河又轉而聯想到,那日吸收青玄子的靈丹恢複體力時所觀想到的記憶。
其中正有一片觀想不到的空白。
難不成,複活阮酥酥的方法、兩樣藥效詭異的丹藥,皆是出自濁仙之手麼?
“江國師,您有辦法救救我爹嗎……”
安玉站在江河一旁,見江河陷入短暫的沉思,心中有些焦急,但也不敢太過催促。
江河堪堪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能。”
“真的!?”
江河點了點頭,兀自從袖子裡掏出一粒慶喜丹來,動手翻過安大義的不曾反抗的身軀,將其拍成細碎的藥粉順著指尖滑入到安大義的喉嚨裡。
“水。”
聽見江河的吩咐,安玉連忙去接了杯水,遞給江河,讓他喂安大義服下。
慶喜丹的藥粉順著水流向他胃中灌去,才剛剛落入不久,便有無形喜氣開始縈繞在安大義的心腸,逐漸將那心頭的鬱氣驅散出去。
安大義的瞳孔漸漸煥發了神采,有些瘦削的麵龐上,也漸漸浮上了血色。
他有些僵硬地轉過頭,看了看江河,又看了看自家閨女。
安玉見爹爹終於有了反應,喜極而泣,一把撲到了爹爹地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爹……我不修仙了,我以後再也不想修仙了。我以後會好好聽你們話的,你彆再替我找什麼的辦法了!”
安大義尚還有些恍惚,眼角卻逐漸濕潤。
他忽然緊緊將閨女摟在懷中,七尺大漢好似就要痛哭流涕
“好、好孩子……爹差點以為,就要見不到你們了……”
積鬱丸的藥效,不是讓人喪失神智,隻是讓人被動的頹靡。
中了鬱毒的人,仍然擁有著對這個世界的感知。
他們能聽到外界的聲音,感受到外來的觸感,隻是沒了主動回饋的興趣。
中毒者明明想要對外界有所回饋,但鬱毒卻讓他徹底失去了這個意願。
眼睜睜看著妻女為自己的身體擔驚受怕,而自己無法做出太多回應的安大義,始終飽受掙紮。
但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安大義享受著劫後餘生帶來的喜悅,良久才緩過神來。
眼神透過淚眼婆娑的妻女,徑直落在了江河的身上。
他萬分感激道
“多謝江國師大恩大德,我安大義願做牛做馬,以報江國師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