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已經徹底放下了。
而新的道心……有些苗頭,但還不夠,需要等待時間與機緣慢慢塑起了。
在此之前,修為仍在停滯,我也正好也能把大把的時間放到鯉國上。”
“果然沒這麼簡單麼……”
江河喃喃道。
先前謀劃著幫小姑娘塑道心,也隻是讓她生出了個苗頭,而沒能塑起道心。
如今讓薛正陽放下過去,把注意力轉向鯉國的子民亦是如此。
看來外力的引導,最多也隻能幫人有個重塑的苗頭,真正想要塑成道心,還需看自己的努力。
“這已經足夠了。若沒有你的點醒,我估計現在還無法坦然麵對過去,麵對師妹。”
薛正陽感激道,
“如今,我也算是徹底與過去揮手告彆了。”
江河搖了搖頭
“我永遠是在空口套白狼,真正做出決定的仍然是你。
不過,坦然的麵對過去,的確是迎接新未來的第一步,恭喜前輩了。”
“你我是朋友,說話不必這麼客氣。”
薛正陽笑了笑,
“我曾聽你在顧姑娘的麵前直呼我的名諱,怎麼在我麵前反倒拘謹起來了?”
被薛正陽秋後算賬,江河多少有些尷尬,但還是正色道166小說
“麵子工程總該要有的。”
說著,他還不自覺地看了看自己周圍,想找找有沒有那竊聽小金烏的足跡。
薛正陽見他這疑神疑鬼的模樣,不由好笑道
“那日我說了不再竊聽你後,便沒有再於你的身上放置金烏,我一向說到做到,你倒也不必膽戰心驚的。”
江河清了清喉嚨,連忙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薛正陽隻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
“其它的客套話,我也便不多說了,總之……江河,謝謝你。
我還要回去背稿子,先走了。”
“你去吧。”
江河拍了拍薛正陽搭過來的手腕,同樣笑道。
薛正陽這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江河的視線。
東鯉仙院的大門口外,一下子便又剩下了江河三人。
江河抬頭看了看天色,冬日的太陽本就要落地更快一些,而今傍晚時分,夕陽更是落下了高山,眼前的素白也因此變得暗沉。
他看向兩位姑娘,道
“今天是個大日子,你們兩個人再不往回趕可就來不及了。”
這兩位姑娘的身份一個比一個尊貴。
更何況這是要過春節,總歸是要儘可能地陪在家人身邊的。
魚玄機打算舉辦盛大典禮,魚幺幺這個公主不能不到。
金國公尚在邊關鎮守國門,整個國公府也就白夫人說了算,那她定然也是要赴宴的,顧青山作為她的女兒,既然身在京城,也自然要陪在一旁。
於情於理,二人都應該往回走了。
“那你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顧青山心有顧慮。
江河現在成了罪臣,風評幾乎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但倘若是易容一番、戴個麵具什麼的,老百姓壓根也認不出來,倒也無關痛癢。
但她見江河的意思,好像是不打算與她們一同回京似地,這才難免問道。
“我?洛前輩直接付清了萬仙山應付的賠款,我也拿到了不少賠償,我接下來肯定是要去一趟山海集會,然後再好好修行了。”
江河則琢磨著一會兒要不要去瞅瞅,有沒有人販賣那些沒人吸收的偏門靈丹,先前買靈紙的時候,他見過不少人賣那些偏門靈氣的靈丹。
雖然其中的靈氣都不算太多,但與之相對的,是價格方麵比較親民,但這十枚白瓊玉具體能收到多少顆靈丹,還需要結合實際情況去看。
江河已經決定,把後續的重心放在修行之上,趁早提高自身修為方為正道。
畢竟鯉國如今有了薛正陽這個信標在,全國上下一心,暫時不必擔心殘黨所掀動的‘內憂’問題。
那麼接下來要考慮的,也就隻有遠在邊關,虎視眈眈的蠻國,這個讓人頭疼的‘外患’。
江河從忽家五兄弟身上得到少許有關蠻國的信息,但許是他們五人一向算作小部隊獨立作戰,故而終究沒能更進一步,讓江河得知蠻國具體戰力幾何。
現下兩國雖然都有地境修士作為國師坐鎮,但薛正陽也才堪堪踏入地境不久,修為未必比得上那蠻國國師。
兩軍交戰,鯉國也是更顯頹勢的那一方。
故而想要贏下這場戰爭,江河覺得提升自身修為是很有必要的——
不說自己能在這兩年突破至地境,就算是人八、九境的,也總能成為薛正陽身邊的一大助力才是。
所以提升修為,便成了當務之急。
“這樣啊……”
顧青山見江河已經有了打算,有種說不上的失落。
她想了想,便又打算爭取一下
“今天估計還挺熱鬨的,你不想著去看一看嗎?”
江河笑著回絕了
“我能想象到,估計會比斬龍節還要熱鬨。但我已經打算提升修為了,過年嘛,又不是隻過這一次,明年還能見到的。”
“但今年肯定不一樣啊!往年春節的時候,父皇都窩在禦書房裡處理公務,也就今年你們這些修仙的人來了,才願意放下文書參與進來……”
魚幺幺也撅起了小嘴,不滿嘟囔著,
“再說了,修行什麼時候都能修啊。又不差這一天的時間……”
江河搖了搖頭,雖然溫和地不像是拒絕人的態度,但說出的話卻也斬釘截鐵
“靈氣這種東西,你多修一天,便會多往靈台之裡積攢一天,不修行就是沒有。彆說是差一天了,就是差一分鐘,有時候都會覺得心疼。”
聽了江河的話,顧青山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問道
“可若是為了修行,而錯過了許多本來可以見到的風景,會不會有些得不償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