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哦對了,宗主,我還有個新發現。”
眼看無話可說,氣氛就要陷入沉默之中,江河總算是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一拍腦袋,道,
“如今生靈洲受天庭管轄,宗主你可知那天庭之主,又是何方神聖?”
天庭一事,江秋皙已有所耳聞,隻搖頭道
“不知。”
江河隻平靜道
“在後世之人口中,天庭之主被喚作吞天帝。”
江秋皙的神情浮上少許的訝異
“王昊。”
“沒錯,如今與你們一同留在龍宮的吞天王昊——他還好好地活在千年以後。
甚至已經踏破虛空,飛升至天外天,建立起一方勢力。”
江河猶豫之際,也覺得自己沒什麼好隱瞞地,便對江秋皙鄭重道,
“而我估計,那王昊……或許與我來自同一個地方。”
“……”
江秋皙並未立即做出回答。
事實上,眼前的江河,並非是她初見之時的江河這一點,她心中已然有了些許猜想。
但因為她過去並未與江河的原身有過交流,並不確定對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故而她的猜測並不能作數。
如今江河的坦誠,算是揭開了她心頭的一處困惑
“所以你曾問過我,有沒有與你一樣‘特彆’的人存在。”
“是的。事實上,我們這些所謂的‘奇思妙想’,並不源於我們本身的智慧——這都不過是對我們過去世界的經驗總結,化用到了這方世界而已。”
“當時我便已經想到此人,但並不確切。若真如你所言,那他與你之間,或許會有些許若有似無的牽連。”
“宗主認為此人品性如何?”
江河思索一番,如實道,
“我不知我的到來,你我之間的交彙,與成為了天帝的他是否有關。倘若有關,我們勢必要確定他是敵是友。”
“我雖與他交集頗多,但了解並不深刻。”
江秋皙亦是坦誠道,
“與他相識,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那時他才堪堪登上地境,我與師兄師姐曾和他在秘境之中有過一段交集,熟絡之後,也隻知他是個福緣深厚的人。
但此人好惡與否,我並不能妄下斷言。
但在某種程度上,他與你有些相似。”
“相似?”
“你們對凡人,都有些相同的憐憫。”
江秋皙平靜敘述道,
“修士鬥法,很難理會凡人的死活,殃及池魚在所難免。
但他總會儘力避諱這種事。
你也是,至少對鯉國如此。”
“千年以來,始終如此?”
“不錯。”
“那聽起來,至少不像個壞人……”
哪怕是假扮的,扮個一千年的好人,也的確稱得上是好人了。
江河不認為王昊會這麼閒,心中也對他有了個大概的印象。
但出於謹慎,他仍然不敢隨意與王昊產生交集,以免成了那萬一中的‘一’。
劍心通明的宗主,是眼下江河絕對值得信任的人,他想了想,便提議道
“那江宗主日後,可否為我多留意一番那個王昊?
我們如今的交彙勢必是有原因的,哪怕千年前還不曾成為天帝的王昊對此毫不知情,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未必不會誕生因果,我們興許便能解開這個謎題。”
江秋皙考慮了片刻,點頭應道
“可以。”
“至於我的存在……暫且還是彆與他說起了,等到我們完全確信他於我們無害之時,再作打算好了。
若是宗主還從他身上了解到了什麼,還望能儘數告知於我。”
江秋皙亦是在沉默之際應聲。
但她顯然是在思索著什麼,致使一時間並未再開口閒聊。
江河見狀,也便不再刻意逗留。
畢竟他也是意外發現了些許端倪,而今得到江秋皙解答之後,似乎也沒什麼久留的理由。
為避免青玄子借著自己休憩的功夫又乾什麼蠢事,江河也便匆匆拜彆江秋皙。
但待江河清醒之後,卻發覺自己仍然安安靜靜地躺在偏硬的木榻之上,想來方才那一覺睡得香甜。
而青玄子也並未趁機動用自己的肉身,做什麼苟且之事,至少麵上江河看不出自己與睡前相比有何變化。
這讓他心中不由有些驚愕。
也不知是否是因為先前‘休戰’的說辭起了效果,但青玄子這般安生,總歸算不上什麼壞事。
而見江河清醒過來,青玄子也適時陰笑起來
“孽徒,這次醒來的如此之快,怕不是又與你那仙子宗主私會去了?”
“你莫不是想死了?”
“為師不過是在說實話。那仙子超凡脫俗,美得不可方物,好似天山雪蓮出淤泥不染,你但凡有些審美之心,又豈能不動歪念?”
青玄子便像是在故意引誘江河,
“為師知你已有那將門之女,但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三妻四妾不過常事而已。就說那天庭吞天帝,過去不也紅顏無數,知己遍布?
那顧姓將軍已然姿色不俗,若是再得這脫俗仙子的青睞,你豈不是要顛鸞倒鳳,享儘齊人之福?”
江河自然能看出青玄子口無遮攔的用意,卻隻是冷笑一聲
“你說,若是阮酥酥嫁給了我,而我又是一個妻妾成群的男子,你會怎麼樣?”
一提到這件事,青玄子便如燃起的炮仗
“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