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隨著時間的推移,黎明也將將破曉,露出天幕上明媚的朝陽。
周遭的修士越來越多,耳邊的交流聲也越發嘈雜,惹得江河隻覺有些心煩意亂。
眼看著人越來越多,身旁也越來越擠,江河看著宛若下餃子般的四周,心中隱約有些惴惴不安,不由問道
“以前沒有限流的時候,也是這樣人擠人的嗎?”
這情況就連在平天舟留有戶籍的劉子昂,也覺得十分不解
“平天舟這一整天都會待在環湖城,等到次日黎明才會升起才對——所以平常都是分批次借由登天梯去往甲板。
按理說這登陸口應該限流才對,那賣票的怎麼放人的,為什麼都一股腦地放進來了?”
可他的聲音,隻在頃刻間便淹沒在人山人海的嘈雜裡,但好在江河湊得近,倒也聽得清他在說些什麼。
思索片刻,江河便道
“我們不如往外站。”
他們一夜未眠,幾乎是一大清早便踏入了石盤當中,而今正在石盤正中心的位置。
劉子昂看了看周遭越來越擠的人群,粗略估計至少也是數千人,想要鑽到邊緣位置需得生擠推搡著才能過去,便搖了搖頭
“乾嘛站在邊上?登天梯的正中心有一個供人踏入的入口,肯定是越往中心站上去的越快啊?”
江河也隻是因為心中的不安而謹慎為之,見劉子昂不願走出人群,去往邊際位置,直接拽上了他的衣領,連拉帶扯的將他拽到身後。
“大哥——大哥——你彆拽我啊,我自己走就是了!”
劉長皓看了看離去的江河,思索片刻,還是跟上了江河的腳步。
周遭本來就擠,他們這般作為讓那多少還有些秩序的人群霎時罵聲四起
“擠什麼擠?沒看見這麼多人麼!?”
“媽的,這平天舟怎麼一下讓這麼多人進來!”
“那個背棺材的,能不能把你後頭的棺材收一收!本來就擠死個人,你一個人還占那麼大個地方,到底要臉不要!?”
劉長皓聽見他人對自己的指責,行進之餘也不由卸下了身後的棺材,隨後往上貼了一張符籙。
卻見他那背後的棺材很快便憑空縮小,直至最後,竟成了半個巴掌大小的小盒子,宛若一個係在腰間的掛件。
然後他還真就掛在了腰上。
待擠到了邊際位置,幾乎是擋在了唯一通向湖心中心的石盤路口處,江河與另外兩人才總算有了喘息的空隙。
眼見那口偌大的棺材就這麼縮在了劉長皓的腰間,他不由道
“你這棺材還能隨地大小變麼?”
“用了縮小符。”
“那裡麵的屍傀呢?”
“會與棺材一樣縮小。”
“縮小後的事物,質量會出現一定變化麼,還是會保持原樣?”
“何為質量?”
“比較複雜。你可以粗淺的認為是……重量?”
“會有一定變化。”
劉長皓指了指自己腰間係著的小棺材,
“若是重量一致,這束腰肯定是支撐不住,要被解下的。”
“也就是說,被縮小之後的屍傀,力量也會比原本要小上很多麼?畢竟失去了體重和肌肉的加持。”
雖然她能憑那嬌小的身軀撼動巨石,本就不太科學。
果然,劉長皓搖了搖頭
“屍傀與我們生人終歸還是有所區彆。雖說是死後屍身所製,但歸根結底屬於法寶的一種,並不會因其外形的變化,影響她本身的力量。
無論放大或是縮小,她都隻能發揮她現在所能發揮的力量。”
“那你平常為何要背著她?像現在一樣係在腰間不是更方便些麼?”
“因為這縮小符很貴。”
“多少錢?”
“地境靈符,一張須得五十白。”
“一張五十!?”
劉子昂眼睛都亮起來了,
“這玩意兒出自何處,成本幾何,銷路怎樣!?”
劉長皓沒搭理他。
聽到這個數字的江河都不由咂巴了下嘴唇,喉嚨有些乾澀,
“在此之前,我其實還有些懷疑,你讓我去亂葬崗領錢是在糊弄我。”
“怎麼可能。雖說我亂葬崗弟子總會像功德林的那群和尚一般行走天下,他們傳頌佛法,我們趕屍殉葬,平日裡的確都比較拮據。
但與那幫謹遵戒律的和尚有所不同的是,我們百無禁忌。”
“怎麼說?”
“有時為了煉化陰魂,我們不得不出入一些枯墳墓穴、前人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