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青玄子,都到了這個時候,就彆老想著怎麼讓我破防了。”
江河在心中冷聲道,
“現在你我二人一體雙魂,我若是被這濁仙占據了肉身,你我兩人都活不下來。”
青玄子雖不願聽從江河擺布,但也深知兩人身處統一戰線,便道
“知道了、知道了,到了這個關頭,我是不會在你力竭時對你做什麼的。”
還不待江河再回答什麼,卻見眼前一道靈光迸現,便是又有一個修士妄圖打破障壁。
劉長皓見準那靈光是三張符籙,便重作應對,掐訣之間,那組成障壁的陰魂忽然吐出一道灰霧。
那霧氣遮蔽了符籙的靈光,隻讓符籙的靈氣炸在了那重重灰霧之中,照亮了一瞬眼前的漆黑,隻在隆隆的悶響過後便不見聲響。
那來犯修士見一計不成,便要再行一試,但緊隨其後的小劍忽而斬向他的小腿。
為了節省靈氣,他們本就未用全力防範汙濁的侵蝕,使得他們的護身靈氣要太過脆弱。
鎏金小劍輕而易舉的貫破他的腿腹,疼痛之餘,那修士的動作也在一瞬停滯。
那緩慢流動的汙穢在一瞬把握了時機,自他被洞穿的傷口湧入進去,不一會兒,對方便攤在其他人的肉身上,沒了動靜。
江河心念再動,那還未崩碎的小劍便重歸了劍雨的隊伍,隨著陳清台的金鐘,騷擾起一眾無所適從的散修。
除了手中的三張地境一劍符外,江河能用的一劍符唯有人境上品的三十餘張,方才為了驅趕人境散修儘數釋放了出去。
如今那三十餘張一劍符,已在驅趕修士的過程中耗去半數。
但這畢竟是消耗品,雖不傷及江河現下的修為,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江河目前又不太敢將身上蠱蟲釋放出去,雖說蠱蟲智力低下,那群汙濁未必看得上。可到底也是生命,萬一那群汙濁葷素不忌,自己這群小蟲子就要全部葬送在這裡了。
在種種限製條件下,江河能做地已然捉襟見肘。
彆看眼下他是擺弄他人的一方,但人境與地境的天壤之彆,顯然讓那幾個地境修士拿自己當笑話看。
他們雖然也在配合自己,圍‘殺’那群人境散修。
可若是發現哪怕是坑害如此之多的修士,也無法容納全部的汙濁後,他們自然會將目光轉移到其它弱者身上——
譬如根據修為由弱到強依次選擇目標,直至讓汙濁處在一個剩下的人能夠完全泯滅的範圍。
到時彆說是地境修士,恐怕其它還存活的人境上三品修士們,也會盲從他人的選擇。
那自己這兩個人九境,一個人五境的組合便相當危險了。
江河並非是將這世界想象的多麼險惡。
他隻是以己度人而已。
畢竟換作是自己,他一定會這麼做,直至保全自己的安危。
江河眼看障壁之外的飛劍一個接著一個的崩碎,直至所有的小劍都散在了黑暗當中。
而在場還安然無事的修士,已然隻剩下百餘個人境上三品的散修。
他們也算有各自的手段,無論是金鐘的激蕩,還是江河的小劍,此類乾擾他人的神通已經對他們起不到太大效用。
而他們雖不及地境修士們一般,可以獨身處之、泰然自若,但也照葫蘆畫瓢似的學起了江河,幾個人成群、各司其職,也算在越發稀少的汙濁中安身立命。
江河意識到危機不會來地太遠,深知自己需要再做些什麼以供日後威懾,思索片刻,便對青玄子心道
“老東西,該你辦事了。”
青玄子不快道“又想讓為師乾什麼?”
“蟲蠻的那顆靈丹,我們還沒汲取完全。”
“不可能!”
青玄子斷然拒絕,
“讓我吸食那蟲子的意識,倒不如直接殺了我!”
“你沒得選。”
江河冷笑一聲,再明白不過青玄子拒絕的原因。
時隔一年之久,薛正陽贈與的那顆蟲蠻靈丹至今都還有大半剩餘,無非是那日青玄子在汲取蟲蠻意識,產生了“吱吱”的副作用後,青玄子便無論如何也不願繼續吞食了。
一旦江河提起靈丹一事,這老比登不是拒絕便是裝死,可這事勢必要讓青玄子幫忙,否則貿然吸取,定會遭到蟲蠻意識的侵擾。
若非如此,早在前兩日停歇休憩的時候,江河就能把修為一舉提升上來。
以往江河還需考慮青玄子的意願。
但如今這般境遇,孰輕孰重根本無需江河多言。
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重登地境大道。
江河直接忽略了青玄子縈繞在耳邊的罵聲,轉頭便看向劉長皓。
想來是因為消耗甚大,致使他在支撐壁壘時顯得麵色陰沉,看向江河的目光也頗為不善。
江河不以為然,道166小說
“劉道友,現下此處已成各方鼎立的局麵,但這僵局恐怕不會維持太久,我接下來要汲取靈丹作為補給,還望你多加看護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