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魚似乎還心有餘悸,他咽了咽口水,“但跟我們看到的這條比起來,那些都是小巫見大巫了,一般來說動物不會主動去招惹體型比自己大的生物,但這條鯰魚比我們小不到哪去,而且鯰魚生性本就凶猛,會主動襲擊也不足為奇。”
雖然並沒看到這暗河裡那條巨型鯰魚的全貌,但從它剛才露出水麵的部分來判斷,這鯰魚起碼有一米半長,否則也不可能一口咬住一個成年人。
想到齊武剛才的樣子我就一陣後怕,這大鯰魚如此凶猛,我們怎麼對付?
北魚環視了一圈河麵“在無天敵,食物充足,而且環境允許的情況下,野生的鯰魚長到半米左右並不稀奇,但長到如此巨大實屬罕見,這地下暗河有古怪。”
“我們連雙頭蟒蛇和藍精靈都能乾掉,還怕這鯰魚?”
我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實則內心卻十分緊張。
這麼說也隻是給自己壯膽,齊武的下場就很能說明事情。
雖然我一直都看齊武不對眼,但我可是很清楚他的能耐。
一個能打瞎藍精靈一隻眼睛,能像遛狗一樣風箏雙頭巨蟒的牛人,一個照麵就被吃得骨頭都不剩,由此可見這鯰魚有多凶殘。
“那是我們運氣好。”
北魚搖了搖頭“而且那是在岸上,現在我們在水裡,有勁也使不出來,被拖到水裡絕對十死無生。”
我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才出虎口,又入狼窩,本以為終於逃出生天了,沒成想卻是另一場噩夢的開始。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你有沒有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北魚突然問道,我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我自下墓以來,經曆的事情就沒有一件是不奇怪的。
不管是雙頭巨蟒,還是存活了兩千多年的藍精靈,傳說中的女樹,又或者是詭異的天星珠,能讓人長生不死的天賜,還有我自己致命重傷瞬間痊愈的親身經曆,每一件事都匪夷所思。
所以我已經幾乎麻木了。
見我沒有任何反應,北魚繼續道“我們所遇到的動物似乎都是白色的。”
我一愣,還以為北魚會說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沒想到他居然會爆出這麼一句,一時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白色又怎麼了?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好不容易從墓裡逃出生天,現在又要葬身魚腹,現在已經到了生死關頭,還有心情去關注畜生的顏色?
北魚不像是這麼不靠譜的人。
“從盜洞口遇到的獐子,到下到墓裡以後遇到的雙頭巨蟒,再到現在看到的巨型鯰魚,它們都是白色的。”
他說罷頓了頓,“不單單是動物,就連那棵女樹,它的樹葉也是白色的。”
“白色怎麼了?”
“你不覺得奇怪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