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能想到,是不敢想。
莫非和北魚已經用行動去驗證過屍傀身體的強悍,子彈和短刀都對它沒用。
我雖然已經料到陳先生手裡的那把長刀威力肯定不會小到哪裡去,但卻沒料到會這麼猛。
早知道陳先生這麼牛逼,我們哪裡還用得著像烏龜一樣躲在門後,該躲起來的應該是屍傀才對。
我們都被陳先生所展現出來的強悍給鎮住了,之前還想要嘲諷陳先生的莫非更是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過了好一會他才回過神來,忙拍馬屁道“我滴個親娘,b哥,你還真對得起你的名字,牛b的b哎哎哎,b哥,你怎麼了!?”
還沒等他把馬屁拍完,卻見陳先生像是站不穩一樣,整個人搖晃了起來,要不是他用長刀撐著,鐵定得倒下。
我趕忙上前一步攙扶住他。
這才發現陳先生雙目緊閉,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得可怕,就連嘴唇都是白的,整個人比和我們剛彙合的時候還要虛弱幾分。
手忙腳亂的抱著陳先生坐了下來,不停的去按他的人中,按了好一會他才悠悠醒轉,還沒完全清醒過,來便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黑血。
這可把我們都給嚇了一跳,我料得沒錯,這家夥果然先前就已經受了內傷,之所以看起來沒事,完全是因為他提著氣,強壓著傷勢。
剛才揮出的那一刀,把那口氣泄了出來,再也按壓不住,內傷一下子全都爆發了。
我從未見過陳先生如此脆弱的一麵,一路以來他都表現得冷靜異常,仿佛這世上就沒有什麼事情能把他嚇到一樣,很難去想象他也會有這樣的時候。
也正是這種反差,他現在所表現出來的脆弱更是讓我真切感受到了屍傀的厲害。
“你沒事吧?”
雖然看起來受了不輕的傷,但陳先生的神智還算清晰,他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死不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但臉上依舊是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
都說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是因為經曆過大風大浪。
那陳先生以前到底有過怎樣的經曆,才能使得顯然受了不輕的內傷,應該痛苦無比的他,此時依舊麵不改色?
陳先生推開了我,自己靠門坐直說道“我真沒事,隻是先前砍殺了一頭屍傀,還沒恢複過來,便又再次用力過度,內臟受了些許震蕩,休息調養一番便無大礙。”
我一愣,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在安慰我們。
我突然想起我們這還有個對中醫有些研究的北魚,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了他,見他還頂在門後,我這才想起外麵還有一頭屍傀,便趕忙站起身回到了自己原先的崗位上。
我現在的力氣一人能定北魚莫非兩人,有我頂住,就算屍傀再撞門也暫時可以擋一下。
北魚也不廢話,蹲下身便替陳先生號起了脈,很快便有了結論“來遲去疾,出遲入疾,是外虛內實的脈象,雖然起落明顯,但脈細如線,受了內傷,驚了五臟,但傷勢不重。”
前麵那些我聽不懂,但後兩句我可是聽明白了,看來陳先生沒有騙我,他確實沒有性命之虞。
之前聽陳先生說他乾掉了一頭屍傀的時候,我是持懷疑態度的,但他用事實狠狠的扇了我一耳光,他確實有乾掉屍傀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