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是不可能了。
他想要她,現在就要!
“現在就想要你。”他眯了眯黑眸,低下頭,勾勾唇,露出一抹淺笑。
男人口中吐出的溫熱氣息儘數打在她脖子上,身體不由得顫了顫。
“無恥!”夏程璧小臉兒更紅了,不是因為害羞,而是被氣的。
男人輕笑一聲,說了句“彼此彼此”,然後重新吻住了她,動作粗暴地褪去她背帶褲的帶子。
夏程璧急了,剛要開口說什麼,然而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那個,你要不要先接電話?可能彆人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夏程璧弱弱地問。
陸以靳鬆開她,喉結上下滾動了下,然後不慌不忙接通電話“什麼事?”
“以靳,宇樊感冒了,一直在叫爸爸,你要是不忙趕緊回來。”童瑤的聲音有些急。
“我馬上回來。”
說完,陸以靳掛了電話,轉而打電話讓司機過來開車。
很快,司機回到車裡。
見陸以靳有棘手事情要處理,夏程璧趕在車子發動之前開口“既然你有事要忙,那我自己打車回去好了。”
陸以靳對著夏程璧點頭,幽譚般的眼眸波瀾不驚。
“拜拜。”夏程璧握住門把手,剛準備推門,又想起什麼,“對了,我明天能見宇樊嗎?”
陸以靳沉默良久,終是點了頭。
夏程璧欣喜不已,揮揮手“那好,拜拜。”
下了車,夏程璧徑直往電梯那邊走去。
陸以靳一邊望著夏程璧離去的背影,一邊吩咐“開車。”
————
為了節約,夏程璧選擇地鐵出行。
半小時後,夏程璧從距離彆墅區最近的地鐵站出來,在路邊找了輛共享單車。
她已經十來年沒騎過自行車,不過好在並不是很生疏,再加上去往彆墅區的路上人煙稀少,她頗為放鬆,騎行速度不快也不慢。
月光如水般傾瀉,給大地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形單影隻本就給人一種孤獨的感覺,而這月光讓夏程璧看起來更加孤獨。
她的身體很纖弱,四肢瘦得仿佛一陣狂風就能吹斷。
即便是在昏暗的路燈下,依然能看出她皮膚很白。
整個人看上去脆弱的像一個又細又薄的瓷器,需要匠人用雙手小心翼翼從窯爐裡捧出,然後放入被鵝絨墊子層層包裹的匣中封存。
她輕輕地蹬著黃色的自行車在寂靜的夜裡前行,想到明天就能見到兒子,她變得興奮起來,不自覺加快了車速。
耳畔傳來輕微的風聲,空氣裡帶著淡淡的花香和泥土混合的氣味。
距離彆墅區越來越近了。
忽然,她看到前麵有個老人坐在地上,雙手捂住小腿,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她在老人身邊停好車,老人顫顫巍巍地朝夏程璧伸出手“小姑娘,扶我一下。”
老人眼睛很小,小但幾乎看不見,隻在一堆皺紋之間,閃爍著一點渾濁的微光。
“老奶奶,您是滑倒了嗎?傷得重嗎?”
老人剛要回答,突然咳嗽起來。
她連忙掏出餐巾紙,往裡麵吐痰,每吐一口都像是用儘了全身力氣。
見老人這般難受,夏程璧動作緩慢地撫摸老人的後背,以幫助她順氣。
當老人停止咳嗽,枯槁如老樹皮的手臂在空中顫抖,蒼老的聲音響起“小姑娘,幫幫我。”
老人穿著長褲,褲腿已經被卷了上去,夏程璧低下頭,看到膝蓋那兒正流著血,至於傷勢嚴重與否,她不清楚。
“老奶奶,您的腿還能使得上勁兒嗎?”夏程璧關切地問。
老人緩緩搖頭。
考慮到自己不能用自行車帶人,夏程璧安慰了老奶奶幾句,幫她撥打了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