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那邊。”
夏程璧順著警察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另一張桌上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臉上也有淤青,單手捂著肚子,一副看起來很痛的樣子。
站著她旁邊的男人西裝革履,戴著黑框眼鏡,手拿公文包,一副職場精英範。
夏程璧正準備朝那女人走過去,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夏夏。”
轉過頭去,身穿黃色olo衫的裴辛仁映入夏程璧眼簾。
“辛仁?”
裴辛仁挑了挑眉,對著夏程璧笑得如同地主家的傻兒子,大步走到在夏程璧身旁。
“我嫂子出事,我哥趕不過來,就讓我這個閒人過來看看,你呢?不會是來保釋你朋友的吧?”
原來那女人是裴辛仁的大嫂。
夏程璧隱約記得,裴辛仁的堂哥叫裴俊生,娶的是蔡行長的女兒。
她朝著裴辛仁點點頭,一時詞窮,突然想起墨菲定律——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發生,那麼它就更有可能發生。
她越是不想再跟裴辛仁有所牽扯,卻總是在冥冥之中偶遇裴辛仁。
“據我了解,你朋友插足我堂哥和我嫂子之間,還動手打了人,我嫂子恐怕不會輕易鬆口。”
夏程璧抿唇看向盛瀾,神情凝重道“我想,或許隻是有什麼誤會,可以私下解決的。”
周嬸一聽自己女兒插足彆人婚姻,頓時淚如泉湧,懊悔自己沒能教好孩子。
可能是夏程璧的這句話觸動了盛瀾,眼淚頓時奪眶而出“程璧,我沒有插足,他們要是想告我,就告吧。”
蔡卉聞聲望過來,對著裴辛仁驚呼出聲“辛仁,你不會是來保釋這個小賤人的吧?”
由於說話太激動,一下子扯動了嘴角的傷口,她咬牙切齒了會兒,看向旁邊的男人。
那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也朝著警察說“對方傷害了我的當事人,我們會依法起訴。”
裴辛仁朝大嫂走過去“大嫂,是哥讓我這個閒人過來找你的,不過你確定要將這件事情鬨大嗎?”
“對,我就是要鬨大,你哥都敢在外麵養小情人,我為什麼不敢將事情鬨大?”蔡卉雙臂環胸,驕傲得像隻孔雀。
夏程璧麵無表情地走過去,彎下身湊近蔡卉,刻意壓低了聲音。
“倘若你將事情鬨大,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以前的那些事也會暴露在公眾視野裡,你老公……”
蔡卉眉峰聚攏,反問一句“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你經常出去玩,發生過太多太多的事情,你如果記不清了,需要我提醒你嗎?”夏程璧將聲音壓得更低。
其實,在這之前,她根本沒見過蔡卉,也不曾聽到與她有關的緋聞,隻知道裴俊生並不安分,而這個蔡卉也看著不像省油的燈,這才出此下策。
所以,在她說出這個話題的時候,她便觀察著對方的表情變化。
見夏程璧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那女人表情變得僵硬,不可置信地開口“你……”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夏程璧斬釘截鐵,轉頭看了裴辛仁一眼,“你小叔子就在這裡,我現在告訴他也是一樣的。”
說完,她以正常音量再次開口“相信這一切,隻是一個誤會,對吧,蔡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