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司機才清楚地知道他們去了哪家醫院。
鐘震其實也有一點懷疑司機有問題,隻不過他還是把人性想得太好了。
這個司機已經替他開了將近十年的車,平日裡鐘震也沒有虧待他。
然而,事實證明,人心最難測。
鐘震叫保鏢過來,低聲說道,“把司機控製起來,不要打草驚蛇。”
保鏢點了點頭,迅速行動。
鐘震緩步上樓,他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跟夫人好好談一談話。
他推門走進臥室。
鐘夫人正坐在梳妝台前擦臉。
鐘震走到鐘夫人的身後,看向鏡子裡麵的她,“夫人,我們談談?”
鐘夫人冷著臉,站起來走到沙發邊坐下,顯得有些生氣跟委屈。
鐘震也跟著過去,坐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這麼大的事,你們合起來欺騙我,是想看我鬨笑話嗎?”鐘夫人質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憤怒和失望。
鐘震歎了一口氣,聲音沉穩而溫和,“米玉,你不會演戲,若是提早告訴你,事情就不會按計劃進行。而且今天的事,我也沒有預料到會發生。”
他輕聲道,“彆生氣了,女兒找回來,難道你不開心嗎?”
鐘夫人垂下眼簾,心裡充滿了矛盾。她很開心女兒找回來了,但同時也感到自己被排除在外,心裡有種難以言喻的委屈。
“開心是開心,可是你們瞞著我,我心裡很不舒服。”鐘夫人帶著些許不滿說道。
“對不起,”鐘震先道歉,然後無奈地勸說道,“你今晚的態度,很容易傷到你們母女之間的感情。”
鐘夫人冷著臉,女兒找回來她當然開心。
但是她就是提不起勁。
她心裡充滿了矛盾。
當年女兒在宴會上不見,她被婆婆罵了幾年,就連當時的鐘震也生氣地不理她。
他們夫妻兩人的婚姻差點要結束,後來驚動了關家,這場婚姻才保住。
鐘夫人有時候想想就覺得自己委屈,女兒不見,她又不是故意的,怎麼全家都怪她,而且她也自責到患了憂鬱症。
鐘夫人抽出自己的手,冷聲道,“我知道了,我改天去跟小梨道歉。”
鐘震見鐘夫人的態度已經軟化,他笑了笑。
*
陸袋袋坐在車後座,揉著眼睛,聲音軟糯,“表姑父,袋袋困困。”
魏辰彬伸手解開安全帶,他把小家夥抱起來,溫聲道,“袋袋睡一會兒吧,馬上就到家了。”
楊左今天負責當司機開車,他從後視鏡中看到一輛黑色麵包車一直跟在後麵。
他皺了皺眉,“後麵的麵包車一直跟著我們。”
魏辰彬聽到後,他警覺地朝後麵看了一眼,看到那輛麵包車果然跟得很近。
他的眼神變得銳利,低聲對楊左說道,“你加速看看,看那輛車會不會還跟著。”
楊左點了點頭,車速立刻加快。
果然,那輛黑色麵包車也迅速加速,緊緊跟在他們後麵。
楊左臉色一沉,“果然有問題。”
他趕緊電話通知了人。
魚兒上鉤。
魏辰彬垂眸看著懷裡的小家夥,小家夥已經睡著,他心裡冷哼,“好啊,秦誌真厲害,找我來當一天的免費保姆就算了,還搞了一個引蛇出洞。”
今天一大早,秦誌覺得今天鐘家宴會可能會有事,所以就打電話給魏辰彬。
他‘好心’地給魏辰彬出了一個哄賀小蘭的主意。
就是帶上陸袋袋小朋友,一起去玩。
結果,魏辰彬一整天都在照顧一個大朋友和一個小朋友。
就在這時,前方的路口忽然衝出幾輛摩托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