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院長的安慰，高筱鳳把臉從陳陽腿間拔了出來。
高筱鳳蒼白的俏臉看向院長，喃喃說道：
“院長，我自小接受九年義務教育。”
“我當然相信科學。”
“可我更相信陳陽。”
院長聞言愣了片刻，歎了口氣，也就不再說什麼。
作為院長他可以否認陳陽。
但他不能否認高筱鳳的個人意誌。
人家愛信誰，就信誰。
所以他隻能歎氣，為高筱鳳感到惋惜。
陳陽在旁聽了半天，終於能插上話道：
“我說，你們說了半天，好歹讓我說一嘴。”
“院長，你說祁廳長病情危重，就算能熬過今晚，恐怕也是植物人狀態？”
院長點頭道：“我以我50年的從業榮譽保證，完全康複的概率，非常小。幾乎等於沒有。”
“與其給家屬希望，不如讓他們認清現實，早些做好心理準備。”
院長繼續說道。
陳陽點了點頭：“或許，有時候會有奇跡，也說不定。”
院長臉色一沉，他的專業度再次受到挑戰。
他嚴肅道：“我也希望有奇跡，但這根本不可能。”
他頓了頓，道：“如果真的發生，我願意辭去院長職位！”
此言一出，屋內嘩然。
其他醫生們竊竊私語，有的驚訝於老院長的衝動，有的則暗暗竊喜。
陳陽擺了擺手：“那倒不至於，祁哥是我哥，我如果能救，自然不會見死不救。隻是……”..
說到這，他頓住了。
那四個槍傷，他有辦法。
但是最後那個槍傷，位置很關鍵。
他卻沒有絲毫辦法。
可以這麼說，那一槍打在的地方，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辦法。
高筱鳳聽到陳陽說法，大喜道：“小叔，你有辦法對不對！”
“我就知道你有辦法。”
“你說，有什麼難辦的地方。嫂子就是傾家蕩產，也要把你哥救回來。”
陳陽瞧高筱鳳對祁勝天的感情，心中不由微微一酸。
這樣的美少婦，要是能對自己這樣一心一意該多好……
可惜，中間隔著一個祁哥。
偏偏祁哥對自己還當親兄弟。
這叫他怎麼好意思下手？
“嫂子，你容我想想……”
陳陽有些為難，要不要把情況告訴高筱鳳。
可高筱鳳好像見到了救命稻草，拚命抓住不放，她狠狠扯住陳陽的大褲頭，紅唇正對著他的褲衩子，仰著俏臉，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憐的看著陳陽。
高筱鳳道：“小叔，你說，我能承受得住。”
陳陽臉色為難。
他伸手握住嫂子腋下，想讓她從地上起來，嫂子卻堅定的跪著。他隻能作罷。
陳陽手從豐潤的胸口擦過，陷入猶豫之中。
過了半天，他終於跺了跺腳，歎道：“我跟你說實話吧嫂子。”
“我確實有把握，能把祁哥從鬼門關拉回來。”
不管周圍醫生嘩然和鄙視，陳陽繼續說道：
“但是，救回來的祁哥，就不再是你以前認識的祁哥了。”
這是什麼話。
什麼叫救回來的祁哥，就不再是你以前認識的祁哥了？
高筱鳳愣在原地，仔細琢磨著陳陽這話，可怎麼也不明白。
“就是，跟以前的他，可能不大一樣。”
陳陽勉強說道：“少了點東西。”
少了點東西？
高筱鳳還是不明白。
“如果少了一個兩個器官，隻要人還活著，生龍活虎的，嫂子就知足了。”
陳陽為難道：“生龍活虎……恐怕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