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許南星怕自己突然消失了,會連累到外公舅舅他們將來的平反,她怕是早就跑香港那邊長住去了。
許南星既然代替了原主,便也得要替原主好好照顧這僅有的家人了。
對於這次的村民舉報事件,除了許南星對於當地政策依賴度較低,所以不必在意他們去不去舉報以外,還一個原因就是現在已經到了文革第十年了,很多地方對於文革的現行政策已經很不滿了,這種不滿的情緒已經愈演愈烈了。
尤其是這十多年的知青下鄉的政策,已經迫使很多人遠離父母親人,遠離家鄉,在陌生的地方待了多年。
回城無望,很多人都對知青下鄉的政策產生了質疑。
而且有不少知青下鄉後,受不了鄉下的辛苦,並且非常的想念親人,想要回家。
於是回家就成了所有知青的執念。
很多知青都會想儘辦法回城。
如果沒有弄到回城名額的話,不少人就會想辦法弄到一張病退證明。
而為了得到一張病退證明,很多知青不惜服用麻黃素、升壓靈來製造高血壓,喝10%高效麻醉藥製造“心力衰竭”,喝農藥製造“胃痙攣”,喝墨水製造“胃穿孔”———不惜一切,隻為回家。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知青都選擇了偷偷回城。
反正隻要當初按時下鄉報到了,城裡的知青辦跟街道辦就不會再管你了。
下鄉的知青就隻有過年的時候,才能請到年假,這個時候就有不少知青在請了年假之後,回到城裡了以後就不再回來了。
而隻要沒人舉報,知青們就可以持續滯留在城裡麵了。
這種情況在這幾年還有不少。
其實今年過年的時候,李學玉他們幾個就不打算回來的,或者說是不打算這麼早就回來的。
他們幾個反正已經下鄉來這裡報到過了,算是已經遵循了下鄉的政策了,後麵回不回鄉下來就沒關係了。
在京市有不少知青都是這樣的,隻要沒人特地去知青辦或者街道辦舉報他們,他們這些知青就可以繼續滯留在城裡麵了。
就因為滯留的知青太多了,京市那邊的工作也更不好找了,就連臨時工作都有很多人搶著乾。
而李學玉他們就完全沒這個問題了,就他們的家世想找工作,簡單的很,隻是他們還要看京市這邊的政治風向,才能決定要不要留下來,或者是回到鄉下避開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