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臟。
沈默萬般嫌棄的皺起眉,如果不是看到這東西從秦烈懷裡那匣子裡滾出來,可能是重要的物證,他絕對不會撿。
或許是與職業有關,他這人一向一絲不苟,東西要乾乾淨淨,最看不得這種臟兮兮,油乎乎的東西。
但凡平時多注意一下,這吊墜都不至於有這麼厚的油汙。
秦烈趕緊走過去,接過吊墜放在木匣子裡,快速合上。
“你怎麼來了?”秦烈問了一嘴,兩人間透著熟稔。
沈默卻想起剛才在木匣子裡看到的發卡,一樣的臟兮兮的,他忍不住嫌惡的問:“這些都是證物?”
“不是,是陸惜的東西。”
這倒是讓沈默有點驚訝,“陸惜?那個小姑娘一看就是個乾淨利索的女孩,怎麼東西這麼臟?”
秦烈不高興的白了好友一眼,“這些一直放在陸惜的舅媽家,應該一直是在廚房,常年被油煙熏的,又落了灰塵,所以就成了這副樣子,要是在陸惜手裡,一定像藝術品。”
沈默眸色閃了閃,冷峻的臉上又浮現一絲冷意,“難得聽你為一個案子的受害人辯解。”
秦烈僵了一瞬,莫名心口一跳,他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對……
“你不會是對陸惜有心思吧?”沈默也在這時候問出口。
秦烈頓時漲紅了臉,“少胡說!”
沈默冷聲道:“沒有就好!”
這一刻,他竟然自動將陸惜當成了九兒,而他是九兒的哥哥,不可能讓九兒跟秦烈這種時不時要衝在危險最前麵,隨時可能讓妹妹守寡的男人在一起的。
“東西給我吧,我給她清洗一下,好好的東西臟乎乎的,看著難受。”
秦烈蹙眉躲開,“不用了。這是私人物品,我們自私動不合適。還有,我對陸惜有心思,跟你什麼關係?”
“也對。”沈默怔了一下,冷冷開口,“我是癲公,行嗎?”
不過陸惜這東西他看到了,不是九兒被人抱走時的貼身物品,這也證實了自己是多想了。
李倩一肚子火氣,離開派出所就罵罵咧咧,“陸惜那個小賤人,可把咱們給害慘了,現在咱們放出來了,非把房蓋給掀開不可!陸瑤搞破鞋還想離婚,沒門!
車振國立刻咬牙切齒的附和,“對!反正咱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魚死網破,大家都彆想好!”
車南同樣憋了一肚子火氣,不過比起李倩和車振國,他倒是冷靜許多,“爸媽,你們消停點吧,案子沒結,咱不能再惹事。”
李倩不以為意,“怕啥?剛才那老娘們不是傅南洲他媽嗎?看樣子是看不上陸惜,讓我們出來就是搞事,咱們就可勁兒折騰,反正有人兜著。”
車南眯起眼睛,“也對。我得讓陸瑤那個賤人撤銷起訴,想離婚就給我錢!”
“行,咱們現在找她!我馬上給果果打電話,果果有電話手表,號碼還是用我身份證辦的呢。”
這個時間陸瑤正在廚房準備早飯,一會兒吃完她得去找秦烈拿那個木匣子。
果果一個人在陽台玩拚圖,媽媽說小姨的新房子不能弄亂,所以她昨晚跟媽媽是在地上睡的,玩的時候媽媽也說就在一個地方玩,不要亂動。
看到手表的號碼,果果不靈不靈的大眼睛頓時充滿驚訝,趕緊喊:“媽媽,是奶奶,我能接嗎?”
李倩帶過果果,小姑娘還天真爛漫,不知道什麼是恨,下意識的問陸瑤。
陸瑤瞪大眼睛,趕緊拿著鍋鏟子就出了廚房,急道:“不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