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心疼的撫摸著妹妹的頭發,就像她還沒長大一樣,“惜惜,出去散散心吧,跟依依一起逛逛街,姐給你拿錢,你去吃吃喝喝,暫時彆想這些,不然姐怕你會得抑鬱症。”
陸惜搖頭,努力壓著那股窒息的煩悶,“不去了。你還在醫院呢,我沒心情,而且我還得去接果果,不能老讓彆人看著,早上丁大哥跟方秘書換了一下,方秘書看著果果呢,但方秘特彆忙。”
“也行,你把果果給我送過來就行,我跟舅媽看著。”
陸惜點頭,“對了姐,你讓梁總監這兩天彆來這裡了,本來就是敏感時期,我知道你們兩個清清白白,但是畢竟人言可畏,咱們還沒強大到可以對那些流言蜚語置之不理。”
尤其是她姐這人,不如她心硬,再加上還有果果呢,馬上都要上幼小銜接了,這個年齡的孩子什麼都懂,也可能會亂說,到時候謠言一傳就不知道傳成什麼樣,她怕果果被欺負。
陸瑤想起自己當時醜態百出,臉色不禁白了白。
陸惜咬了咬嘴唇,“姐,你會怪我嗎?”
“怪你乾啥?是我自己心軟。”
這時候曹秀琴趕緊說,“怪我怪我,都是舅媽,我也沒想到車南竟然就是個畜生,說什麼讓我享享福,其實就是利用我,舅媽現在都後老悔了。”
陸惜看她一眼,“你是應該後悔,陳曉娜那件事還沒長記性嗎?你也不想想,就車南那個德性,他那個爸媽,不從你身上摳點錢就不錯了,還能給你開一千多一晚的房間,讓你享福?!”
曹秀琴被說哭了,捂著嘴跑了出去。
陸瑤皺眉,“惜惜,你彆這麼說了,你每次提陶寶,都是在她心口捅刀子。”
陸惜卻不要妥協,“可我說的不對嗎?姐,舅媽都快六十的人了,她就是因為貪小便宜才吃虧。大舅當年是怎麼炒股的?還不是因為舅媽看到陳二狗他爸炒股賺錢了,就動了心思,慫恿大舅也跟著學?大舅賠光了,她就不承認是她的事。”
“但是舅媽這兩天挺照顧我的,剛才還……”
陸瑤還沒說完,陸惜就打斷她,“還什麼?替我打了譚雅一巴掌?”
陸瑤點頭:“嗯。”
陸惜嗤笑一聲,“姐,我不會因為這一巴掌就對曹秀琴改觀。
“曹秀琴現在對咱倆好,是不是出於真心還兩說,我其實更傾向曹秀琴沒人可以依靠,咱倆善良,沒見死不救,所以曹秀琴才會討好我們。
“說白了,這不是真心,是人的本能,所有人都趨利避害,曹秀琴雖然沒啥文化,但也懂得想得到就得先付出。
“當然,我也不會對她有大的敵意,她要是能幫你帶果果,等果果上學了,她能給做個飯,接送果果,我肯定也不能少她吃喝。”
陸瑤張口結舌,半天才悶聲說:“惜惜,你比姐要拎得清。”
陸惜沒說話。
她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曹秀琴,而是想她自己,感覺有點喘不上氣。
她姐說她拎得清,但其實她還是不夠清醒,不然也不能因為感情,因為傅南洲還有她媽這麼苦惱。
下午四點多,陸惜回到傅南洲的彆墅。
果果要跟媽媽,她沒辦法,就把果果留在了醫院,沒接過來。
傅南洲從早上燒過之後就沒再燒過,一天都在處理積壓的工作,看到陸惜回來,微微蹙了下眉,趕緊迎上去接過陸惜手裡的小包,“為什麼不接電話,也不回微信?我很擔心你。”
陸惜想了想,悶聲說:“對不起,心情不太好。”
聽到她說對不起,傅南洲歎了口氣,“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是擔心你,讓丁聿查你在哪,才知道你一直在醫院。”
“嗯。”陸惜含糊答應,不太想說話,就想回去躺著。
傅南洲卻握住她的手腕,“去換個好看點的衣服,我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