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洲走到門口,嗓音冰冷,“她是我妻子!我再說一次,彆再騷擾她!”
譚雅頓時一僵,聽出兒子又動怒了,趕緊就換上笑臉,“兒子,你每次生病都要吃陳媽做的飯菜,媽特地給你送過來了。還有悠然,專門一大早就來看你,咱們傅家的教養可不能這樣把人拒之門外。”
傅南洲直接拔了可視對講的線,眼不見為淨,譚雅跟沈悠然如果喜歡在外麵曬著就曬著。
“以後她再說這些,你就這麼乾。”傅南洲囑咐。
陸惜點頭,心裡多少有點痛快。
傅南洲退燒了,狀態好了很多,至少能下床走了,這就說明稍微恢複了一點體力。
“吃飯吧。”陸惜說。
傅南洲卻站著不動,陸惜走了兩步,發現傅南洲沒跟上來,忍不住回頭看他,“怎麼了?”
“老婆,走不動。”
陸惜小聲嘟囔,你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怎麼走得動呢?
騙人。
她算是發現了,傅南洲生病之後就有點無賴,比如昨晚要摟著她睡,說她身上軟乎乎,暖呼呼,抱著舒服。
半夜要去尿尿,就又說自己走不動,硬是摟著她的肩膀去了洗手間,出來之後還伸手,“惜惜,我真走不動。”
雖然知道他是故意的,陸惜還是走過去,準備抓過傅南洲的胳膊繞在自己肩膀上,他卻牽住陸惜的手,跟她十指相扣。
傅南洲俊臉上都是溫柔的笑,“這樣就行。”
陸惜哭笑不得,“就為了跟我牽個手啊?這才多遠的距離啊?”
傅南洲卻垂下濃密的睫羽,遮下眼底那一簇陰翳,“昨晚夢見你要跟我離婚,所以想牽著你的手,牢牢的牽住,走穩每一步。惜惜,如果你不夠勇敢,不敢踏入我的世界,那我就牽著你,一步一步的走進來。”
陸惜的瞳孔緩緩睜大,心跳因為漏掉那一拍,找不到原來跳動的節奏。
她下意識的想抽回手,卻在即將脫開傅南洲那隻手的瞬間被緊緊攥住。
傅南洲一臉認真,“惜惜,我會像剛才那樣。”
陸惜心有點亂,逃避的轉開視線,指了指餐廳,“快吃吧。”
“好。”傅南洲知道,他要徐徐圖之,不能著急。
飯後。
陸惜把碗筷都放進洗碗機,一邊拿起抹布擦著餐桌一邊說:“我給依依打過電話,她跟江大哥一會兒過來陪你,我去看看我姐,再把果果接過來。”
“我跟你一起去。”傅南洲說。
陸惜拒絕,“還是我自己去吧,你這身體還不知道一會兒燒不燒,而且你這個病毒傳染性很強,我跟你都算密接了,彆再傳染給我姐跟果果。”
傅南洲一想,似乎也是,果果到彆墅能跟他保持距離,但在醫院的話,空間太小就保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