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依心疼死了,“我真服了你這個老六了!至於這麼下血本嗎?就算他關不了幾天,我也能找人打殘他!”
陸惜知道閨蜜不是開玩笑,但能用正當手段,還是得用正當手段。
畢竟她不是莊依,有傅家護著,她隻是一個沒有父母疼愛的小老百姓,萬一養成了莊依這種思維模式,那以後肯定會惹禍上身。
陸惜摸了摸被打裂的嘴角,“傅南洲怎麼樣?”
莊依咕噥著,“又燒起來了,剛才給他量,燒到42度。我小舅都燒迷糊了,一直在說胡話,罵我外婆,說她狠心,說他沒有媽。你說我小舅,這麼大的人,多大的仇啊,還至於恨成這樣啊啊啊吧?”
陸惜卻是心臟一抽。
傅南洲的那段回憶沒告訴過莊依,所以莊依沒辦法理解也正常。
“給他打退燒針了嗎?”
“打了。江大哥親自給他打的屁股針,裴哥在旁邊按著,要不然他不打。”莊依嘿嘿笑著,好像這病毒不是她傳染的一樣。
“我上去看看,你們先坐。”陸惜趕緊跑上樓。
莊依轉而問裴少卿:“裴哥,到底咋回事啊?”
裴少卿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雙手慵懶的枕在後腦,“車南給小嫂子她姐下藥,小嫂子反手一個報警,把那一家子給抓了。
“臥槽,太惡心了!”莊依忍不住罵了一嘴,“我想給那個禽獸物理閹割。”
江一舟無奈,“依依,好好說話。”
“我有好好說話啊,很認真的。江大哥,你不生氣嗎?那賤人出軌,還騷擾我閨蜜,竟然還敢家暴,簡直就是變態,這逼玩意就不該活著!”
裴少卿眯了眯眼睛,冷笑一聲,“的確該死!你要是不提,我都忘了老傅那事還沒辦呢。”
莊依湊到裴少卿跟前,嬉皮笑臉,“裴哥,啥事啊,告訴我唄?我也想摻合。”
江一舟餘光瞥向莊依,心口悶悶的。
依依這丫頭跟誰都那樣沒有邊界,不知道女孩子應該跟男人保持距離嗎?
難怪她一直暗戀的男人對她不理不睬。
不過,這樣也好。
他倒是希望莊依喜歡的男孩子一直不喜歡莊依,那樣他們就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至於之後……
江一舟還沒辦法想那麼多。
或許等他什麼時候能強迫自己不再執著這段注定沒有結果,注定不可能的單相思,一切就都釋懷了。
他默默拿出手機,看到沈悠然問他在哪,他微微一笑,回複:在南洲這邊。
沈悠然:看見新聞了,陸惜姐倆也太慘了吧?我轉發了微博。
江一舟:是啊,陸惜和她姐都是善良又命苦的女孩。
莊依一扭頭就看見江一舟在笑,眼眸也微微黯然。
她故意跟裴哥親近,江大哥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反而還能跟沈悠然聊得那麼開心。
他情緒穩定,溫柔寬容,但對喜歡的女孩笑容會更多一些,反正他每次跟沈悠然聊天都會這樣笑。
好煩。
樓上,陸惜輕手輕腳的推開了傅南洲的房門,坐在床邊的時候也小心翼翼。
她在傅南洲的腦門上摸了摸,之後又試了試他的脖頸,最後落在他的胸口,真的是渾身滾燙。
陸惜小時候也經常發燒,但是那時候沒人管,大部分都是靠自己的免疫力抗過來的。
以前她也燒到過42度,但像傅南洲這樣反複高燒,燒了退,退了燒的,她還沒見過。
傅南洲有健身習慣,按理說免疫力不應該低才對。
她看有人說,如果高燒,可能是免疫力太好,免疫係統殺瘋了,哐哐一頓乾。
她不是醫生,也不知道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