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點頭答應一聲,一手抱著傅南洲的脖子,一手把他的頭發捋順,露出被汗浸濕的額頭。
他出了挺多汗,應該是退燒藥開始奏效了。
“方秘書,受累把空調關了,我們開窗吧,空調的風太涼,傅南洲發汗的時候毛孔都是開的,容易寒氣入體。”
“好的。”方敏答應一聲,心說傅總這虛弱來得真快。
反正來的一路上還都表情嚴肅,坐得筆直,陸惜上車之後,身體也沒勁兒了,說話也虛弱了,犯困想睡覺還得人抱著。
愛情真神奇,鐵腕總裁變成柔弱嬌花了。
車子都開走,車南一家鬼鬼祟祟的從一輛車後麵出來。
李倩問:“兒子,你到底想乾啥啊?媽咋沒看明白呢?”
車南陰森森的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另外一邊。
丁聿把陸瑤送到了保利國際,陸瑤就請求丁聿幫忙看一會兒孩子,自己則出了門去找曹秀琴。
到了地方,陸瑤才發現曹秀琴住的是喜來登,她不禁有點吃驚,“您住在喜來登?這地方可挺貴的呢,住一晚上不得一千多啊?”
曹秀琴心虛,哪敢告訴陸瑤是車南給她開的房間讓她享福的啊,隻能含糊道:“我一輩子,就奢侈這麼一回。”
陸瑤也沒說彆的,反正花的也不是她的錢。
兩人進了房間,曹秀琴先拿了一瓶美年達給陸瑤,“你最喜歡橘子味的,我就喝了一口,不過我沒對嘴喝。”
陸瑤推脫,“舅媽,我不渴。”
“那我給你倒杯水行吧?外麵這天死熱死熱的,你肯定渴了。”
陸瑤追問,“舅媽,東西呢?”
曹秀琴沒著急拿東西,給陸瑤倒了杯水,“你等著,我給你拿,我放臥室了。”
陸瑤點頭,捧著水杯喝了兩口,嗓子眼的乾燥好多了。
緊接著曹秀琴就拿著一個袋子出來,“你看這個。”
看見這個木匣子,陸瑤頓時渾身一僵。
“舅媽給你留著呢。當年你帶著陸惜住在我們老家的平房時,帶著的就是這個小木匣子對吧?我記得這裡麵有陸惜的小衣服,還有一個玻璃的吊墜,你說那是你爸用啤酒瓶子給陸惜磨的。
“當年我可稀罕那小衣服了,一看就是好料子,想跟你要過來,將來給我孫女穿。
“可當時你死活不給,舅媽那時候正好更年期,當著你的麵就把木匣子給扔進了灶坑,然後攆著你下地去掰玉米。
陸瑤垂下眼眸,撫摸著已經被燒黑的木匣子,“後來您又把木匣子給掏出來了嗎?”
“可不是嘛,當時舅媽就是脾氣大,而且也隻是嚇唬你,你看看這裡麵的東西。”
曹秀琴半真半假,裡麵的衣服讓煙給熏黑了,她就沒稀得要。
還有那個吊墜,綠色的,看著倒是挺亮挺精致的,但是啤酒瓶子做的,也不值錢,她也沒動。
陸瑤打開木匣子,衣服都熏得黑乎乎的,那個吊墜也蒙著一層油汙,看起來臟兮兮的。
還有一個發卡,陸瑤小時候不懂,長大之後才知道,那是鑽石的,上麵那麼大一顆鑽石,還是最稀有的紅色,指不定得多少錢才能買下來。
這些,都是惜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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