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雅不敢再招惹傅南洲,更不敢提她今天來的目的,隻能咬著牙離開。
她走了以後,傅南洲才鬆開一直緊握的拳頭。
但他依舊止不住顫抖,胸腔裡湧動著各種複雜的情緒,心痛,憎恨,還有一絲被他鎮壓於心底的恐懼。
這個世界存在各種各樣的變態,有些男人喜歡玩弄少女,有些喜歡玩弄男孩。
那天的畫麵依舊曆曆在目,他經曆了人生最屈辱的一段,被人剝光了衣服,被人強行壓著跪在地上,被人捏著下巴抬高頭,被人捏開嘴,被人……
傅南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仿佛有寒意從每一個毛孔鑽入,明明還是夏天,他卻詭異的打了個寒顫。
陸惜僵硬的站在原地。
她能深切的感覺到傅南洲被一股悲傷籠罩著,說不清楚他的情緒,她就是覺得很複雜。
她以前以為傅南洲是在一個和諧幸福的家庭長大,他有極好的教養,那家庭一定不差,他身上富養出來的孩子才有的涵養與眼界格局。
可現在看見傅南洲的樣子,她才知道錯了。
難怪傅南洲提起他媽的時候,他會說他母親已經過世。
這樣自私的母親,比她爸媽可能還要更讓人絕望。
他那個樣子……
很想抱抱他。
陸惜走進去,輕輕叫了一聲,“傅南洲?”
傅南洲長身一顫,快速收斂情緒,卻沒來得及壓下眼底的痛苦神色。
“怎麼了?”傅南洲唇畔扯出一抹淺笑,虛無的讓人心疼。
陸惜眨了眨眼,最後靠近,輕輕的抱住了他。
感覺到傅南洲的身體倏然緊繃,她說:“有點難受,想讓你抱抱我。”
“好。”傅南洲回抱她。
“惜惜,你聽見了嗎?”
“……嗯。”
“難怪。”傅南洲苦笑,如果不是聽見了,執意要離婚的她怎麼會忽然抱他?
“同情我?”
陸惜的小臉貼在他心口,“你這樣的條件,哪裡需要我同情?就是覺得挺心疼的,想起我媽不要我跟我姐的時候了。”
傅南洲沉默,片刻後說:“我沒被玷汙,他們拍了照,但我大哥帶人找過去了,我幸免於難。”
那天他是被人掰著嘴,可接下來大哥就一腳踹開門,把那些人狠狠揍了一頓,然後帶走了他。
隻不過當時作為天之驕子的他從來沒被人那樣對待過,因此留下了很強的心理陰影。
陸惜點頭,“我知道。”
傅南洲又一次強調,“我是乾淨的。”
“嗯,我相信。”陸惜答應,他解釋這個乾嘛呢,好像是準備留給她一樣。
“我第一次還在。”傅南洲又說。
陸惜身子一僵,繞在他後腰上的小手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誰問你這個了!”
她在心疼傅南洲,這個男人卻說第一次還在?
傅南洲結實性感的胸膛震了一下,喉間逸出一聲低笑,“我想問,傅太太打算什麼時候拿走?總放在我這,萬一有其他女人惦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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