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拿了盆,把草莓放進去,又倒了點麵粉進去,隨口說:“沒,今天傅先生有飯局,就我自己吃飯,我不想吃,洗點草莓,再喝點奶算了。姐,你晚上做啥呀?”
“你姐夫想吃大盤雞,我買了袋調料,雞腿跟土豆往裡麵一放就行。對了,我聽說你們同事被調到車間去了?”陸瑤好笑。
陸惜都驚訝了,“財務部都知道了啊?”
“嗯。整個集團就一個質量部的質檢員被調到車間,誰能不知道咋回事啊?這又是妹夫乾的吧?我聽說那個胖姐老跟你作對,妹夫這是給你出氣呢。”
陸瑤頓了下,把剁好的雞腿放進不鏽鋼盆裡,嘩嘩放起水。
這時候車南過來幫忙,“老婆,我來。”
嘴上這麼說,他卻是盯著屏幕裡那張白皙的小臉,真是越看越心癢癢。
車南對陸惜還是賊心不改,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陸惜小臉一沉,自從車南對她動手動腳,而且還跟陳曉娜乾出那麼惡心巴拉的事之後,她就怎麼都犯膈應。
“姐,你們那個吳主管沒再找你茬吧?”
陸瑤笑著說:“沒有,今天梁總監去了一下,問我乾的還行嗎,被吳主管看見了,對我老客氣了。
“職場就是這樣,有人脈背景,就有人撐腰,彆人也能高看一眼,不然容易被欺負。這事我還得感謝妹夫。”
陸惜勉強笑笑,“姐,都是一家人。”
“對了,你跟妹夫好好的。沒事你再跟妹夫提一嘴,雙方家長見個麵,婚都結了,還始終沒見過親家,這好說不好聽,好像咱們上趕著似的。”
聽到陸瑤的話,陸惜不禁怔了一下。
她雖然沒提過,但在超市那天,傅先生其實也聽見了,他那麼體貼的人,選擇避而不談,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或許,傅先生是覺得沒有必要。
“惜惜,怎麼不說話了?”
陸惜想了想,“姐,你說我跟傅先生合適嗎?人家是高級藍領,學識淵博,談吐優雅,氣質都跟一般人不一樣,我總覺得……我高攀了。”
是,就是高攀這個詞。
今天在批發市場的時候她就有這種感覺,尤其是傅先生那個開跑車的朋友把她認成保姆之後。
她不是很了解傅先生的家庭情況,但剛才她發呆的時候就在想,一個月薪五萬的人卻租了月租金四萬的豪宅,這不隻是錢能不能承擔的事,還有那份底氣。
傅先生一定是有底氣的。
還有,傅先生那博士後證書是牛津大學的,能出國留學的人,家庭條件哪可能會差呢?
傅先生應該是在優渥的經濟條件下長大的。
她出身農村,跟傅先生真的是天壤之彆。
陸瑤聞言,歎氣道:“惜惜,你自卑了是不是?覺得你們的身份不對等?”
陸惜點頭,趴在灶台上,雙手托著自己的臉頰。
但想到車南在旁邊,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確定沒走光才喃喃的說:“從古至今都講究門當戶對,這一定是有它的道理的。王子跟灰姑娘畢竟隻是童話,現實高嫁豪門的人都是什麼狀態呢?那些女明星,熒屏上光鮮亮麗,但私下裡還得跪著給婆婆洗腳。傅先生雖然不是豪門,但我能感覺我跟他差距還是很大的。”
陸瑤皺眉,“你怎麼忽然想這麼多?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啊,就是忽然有點感慨。姐,我不跟你說了,我洗點草莓去追劇,檢了一天樣,感覺要累死了。”
“好。”陸瑤答應一聲。
車南隨口問:“老婆,那個梁總監對你還挺關照的啊?”
“嗯。”
“聽說還是單身呢,你離他遠點。”車南語氣有些硬,透著強烈的占有欲。
陸瑤挑眉,“咋的,你吃醋了?”
車南悶聲說:“那是當然,你是我老婆,彆的男人多看一眼我都受不了。”
陸瑤聽著,心裡莫名一甜,老公到底還是在乎他的。
酒吧的包廂很熱鬨,傅南洲跟裴少卿到的時候已經坐著三男一女。
女人看到傅南洲的刹那,瞳孔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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