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原本就對傅南洲心有芥蒂,現在看到他竟然背著自己接電話,就更加不舒服,誰的電話啊,還至於背著自己老婆?難道是高寧?!
他們可是兩口子,你見過哪對新婚的小夫妻不是膩在一起,而是互相提防的?!
陸惜氣呼呼的瞪著傅南洲,現在能想到就隻有高寧,畢竟傅南洲不喜歡沈悠然,跟沈悠然其實也沒有什麼曖昧,但高寧是不一樣。
陸惜冷冷的瞥了一眼傅南洲,轉身就走。
他選擇避開她,那她也會背道而馳。
傅南洲接起電話,裡麵傳出傅宗澤沙啞疲憊的聲音,“南洲,剛才大師來過,果然就是我想的那樣,陸惜跟你八字相克,你們……”
聽的這句話,傅南洲的火氣噌的一下躥上來,俊臉上瞬間覆蓋一層冰霜,他就是知道爺爺要說的就是這件事,所以才避開陸惜的!
傅南洲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憤怒,卻依舊冰冷,“爺爺,我跟你說了,這是迷信!這都什麼年代了?誰還信這些?!”
傅宗澤繃著老臉,“我信!昨晚你媽托夢給我,一直說陸惜跟你相克,原本是應該克死你的,隻是陰差陽錯克死了她!她要你一定小心。”
“夠了!”傅南洲低吼一聲,聲音已經繃到極致,似乎隨時可能會崩斷,“我再說一次,我不信!您也彆想拿這些亂七八糟的借口影響我,我不信這些!就算真有相克一說,我也樂意!”
接著,不等傅宗澤回應,他立刻掛斷電話!
如果讓惜惜聽到這種話,該有多委屈?!
她跟譚雅關係那麼糟糕,卻還是去了葬禮,戴了孝牌,還想讓人家怎麼樣?
爺爺就跟走火入魔了一樣,忽然變得不可理喻!
傅南洲努力深呼吸,極力的壓製著胸口翻騰的怒火,再轉頭看過去的時候,陸惜已經走出十多米遠,正好商場正在更換廣告牌。
今天風有點大,看到那廣告牌有點晃,傅南洲忽然有些不安,立刻加快腳步,並且喊了一聲“惜惜,等等我。”
陸惜卻是充耳不聞。
上麵的廣告牌原本就有點搖搖欲墜,工人一時失手,竟然就這麼掉了下來!
那一刻,傅南洲的心臟都要停止了!
砰!
伴隨著一聲巨響,廣告牌重重砸在地上,一片鮮血滲出來。
周圍發出一陣尖叫聲,來來往往的人群都僵硬的停在原地,根本反應不過來!
“救人啊!”
一聲驚恐淒厲的叫聲響起,周圍的人才像是被按下開關,立刻朝著廣告牌衝過去。
傅家老宅裡,傅宗澤被傅南洲掛斷的電話之後,臉色就十分難看。
“這個兔崽子!越來越不像話!他那叫什麼話?!他樂意?!他想過自己的身份嗎?他不是普通人,是我傅家的繼承人,難道就沒想過一旦他出事,傅氏將麵臨什麼?!我一直以為南洲是三個孫子裡麵最沉穩睿智,最理性的人,最適合作為繼承人,看來我錯了!跟他那個爹一樣,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為了一個女人就徹底不管不顧了!”
傅西洲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單手撐在沙發扶手,懶散的看著暴跳如雷的老爺子,“爺爺何必這麼大的火氣?這不是隨根嗎?爺爺您不也一個德性,一輩子都忘不了小梅?”
傅宗澤立刻厲色看過去,怒聲咆哮“你給我閉嘴!”
傅西洲卻勾起薄唇,“您跟南洲他媽關係還真好,她的死給您打擊夠大的,就跟親的一樣。”
傅宗澤臉上猶如山雨欲來,一雙渾濁的眼眸狠狠眯起,“傅西洲!不管怎麼說,那是你媽!”
傅西洲嗬嗬一笑,“我也沒說不是啊,這不來給她奔喪了嗎?看看,這孝牌一直戴著呢。”
說著,他扯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孝心,又好像故意用孝牌提醒傅宗澤,譚雅已經死了的事實。
傅宗澤胸口起伏,坐在沙發上,臉色有些蒼白。
他想到了昨晚的夢,譚雅站在他床邊,哭著跟他說自己死的冤,一定要讓他找大師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