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陸惜根本來不及抓住,那道靈光就已經消失不見。
“是檀香雲帶走了你妹妹?!她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沈從容憤怒出聲。
想到自己的女兒可能麵對的折磨,就好像有無數尖銳的刀子狠狠紮在他身上,他疼的渾身戰栗。
沈默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查到更多的信息,所以我沒辦法回答您,現在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娉婷還活著。”
活著的確是好事,可下落不明依舊讓他們揪心。
沈從容仿佛一下老了好幾歲,兒子要被迫娶一個並不討喜的女人,大女兒從小被壞人折磨,如今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小女兒被偷走,跌跌撞撞的長大,好不容易結婚懷孕,可女婿又……
他們沈家從來沒有害人之心,為什麼他的三個孩子都這麼不順遂?!
整個沈家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之中,父子三人誰都沒有說話,紛紛看著沈娉婷的照片。
第二天陸惜要產檢,一早上陸瑤就過來找她。
陸惜特地化了點腮紅,遮一遮慘白的臉,又用粉底稍稍遮了一下黑眼圈。
但陸瑤還是看出來她氣色非常不好,皺眉看了看她,“惜惜,你這兩天是不是沒睡好啊?”
陸惜勉強扯了下嘴角,“還行,好像怎麼睡都不舒服。”
“我不是給你買孕婦枕了嗎?”
“嗯,用了,但還是覺得肚子墜的慌。”陸惜隨口答了句,又下意識打開手機。
上麵有她給傅南洲發的微信,已經數不清楚到底發了多少條,可傅南洲一條都沒回複。
陸瑤一下子看出症結所在,“都已經這樣了,你還給他發微信乾嘛?傅南洲也真是的,自己老婆產檢,他連信息都不回,就真的能狠下心來?”
陸瑤越說越生氣,聲調也越拔越高,卻沒有注意到陸惜越發慘白的臉。
一直到看到她流下兩滴眼淚,才意識到不對勁,趕緊替陸惜擦眼淚,“對不起,對不起,姐不說了,是姐錯了,不該哪壺不開提哪壺。”
陸惜一下子哭出聲,“姐……傅南洲他……死了……”
陸瑤頓時如遭雷擊,根本反應不過來,好半天才張了張嘴,極其僵硬的說道:“惜惜,這話可不是亂說的,你彆嚇姐。”
“不是,我沒嚇唬你,他真死了,隻不過傅家封鎖了消息。”
陸瑤頓時感覺腦袋“嗡”的一聲,像是被人給了一悶棍。
怪不得她妹氣色這麼差!
可是妹夫怎麼會?
陸瑤想問怎麼回事,但陸惜趴在她肩膀上失聲痛哭,她還怎麼問出口?!
輕輕的拍著陸惜的肩膀,陸瑤咬著嘴唇,跟著掉眼淚。
雖然心裡挺氣傅南洲的,但平心而論,之前這妹夫是真不錯的,現在好好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沒了,她沒辦法無動於衷。
但更多的,是心疼。
陸瑤是真心疼她妹,剛二十多歲就守寡,要是剛懷孕還能打掉孩子,可現在這孩子都快生了,注定要成為單親媽媽。
陸瑤越想越難受,但又怕陸惜難受,所以趕緊提醒,“惜惜,彆哭了好不好?你哭多了對孩子不好。”
“姐,我難受。”
“姐,知道你難受,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對不對?你就算是把眼睛哭瞎了,也改變不了任何事。除了果果,你是姐在這個世界上最在乎的人了,你要是出點什麼事,你讓姐怎麼活?”
不遠處,沈娉婷看著陸惜跟陸瑤抱在一起痛哭的樣子,默默收回視線,坐進了出租車裡。
“姑娘,去哪啊?”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心裡有些發毛。
現在的年輕小姑娘一個個都穿的很少,恨不能把該露不該露的都露出來,可這姑娘卻從頭到腳都武裝的嚴嚴實實的,黑色帶麵罩的遮陽帽,隻在眼睛的地方掏了兩個窟窿,她還戴著墨鏡,要不是身上是黑色皮衣皮褲以及高跟長筒靴能勾勒住身材曲線,還真看不出來是個女孩子。
“去……”沈娉婷略略遲疑,給出答案:“傅家。”
接著,她翻出手機通訊錄,又一次遲疑。
五嫂的話還在耳畔,“小姐,記得找傅恒,彆找傅西洲。”
一直以來,沈娉婷都像個冰冷的機器一樣聽從指令,但是離開那個島,那個房間之後,她似乎有些反骨。
想了想,還是撥出了傅西洲的號碼。
傅家的人不可能讓她進門,她得讓傅西洲出來才行。
可現在,傅西洲還在譚鬆韞的家裡。
譚鬆韞坐在院子裡練八段錦,傅西洲就坐在亭子裡,纖細修長的手指上繞著虎牙軍刺,看著譚鬆韞在他眼前晃悠,眼底的那抹冷光帶著陰森。
譚鬆韞習慣了一個人,被看得有些煩躁,不由停下動作,淡淡的問:“西洲啊,你還要住到什麼時候?”
傅西洲沒說話,看到手機上的號碼,臉上露出不耐煩,卻還是接了起來,“沈娉婷,你有病吧?!給我打電話乾什麼?”
譚鬆韞一驚,沈娉婷?!
沈娉婷語氣冷漠,平靜到沒有起伏,“我在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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