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夢婷人如其名,溫婉端莊,亭亭玉立,擠在一群普通人之中,顯得格外耀眼。
她是郝家大小姐,也是郝滕最疼愛的孫女,舉手投足都透著大家閨秀的氣質,與郝亞楠截然不同。
季涼川到的時候,她正抱著小川坐在長凳上,小川額頭上貼著退熱貼,手上還紮著輸液針。
看見季涼川,她立刻站起來,“涼川,你來了。”
郝夢婷眼圈發紅,眼裡都是擔憂的情緒,要哭不哭的樣子帶了一絲女人獨有的柔弱。
季涼川的臉色異常冷峻,走過去接過兒子,沉聲問:“為什麼會發燒?”
“都怪我,小川說要滑雪,我就帶著他去,結果玩的太高興,渾身都是汗,他就把羽絨服給脫了!”
季涼川恨得直咬牙,“出汗的時候沾涼氣最容易感冒,你是當媽的,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嗎?”
郝夢婷咬了咬嘴唇,一臉的愧疚,“對不起,是我的錯,平時見小川的次數太少,難得能單獨跟他母子一起出去,我就總想著順著他,不要惹他不高興,可沒想到弄巧成拙,都是我不好。”
季涼川冷冷看她,“以後彆單獨帶他出來!”
他話音剛落,就聽郝滕不悅的聲音響起,“季少爺真是好大的脾氣,我孫女看看自己的兒子,難道還要跟你申請報備?”
“爺爺,您怎麼來了?!”郝夢婷一臉震驚,似乎並不知道郝滕在這京城。
郝滕冷哼一聲,“我如果不來,還不知道你被人欺負呢。你怎麼回事?為什麼任由旁人侮辱?”
郝夢婷露出一絲苦澀,“爺爺,沒人欺負我,小川生病,的確是我這個當媽媽的疏忽,涼川是沒錯的。”
“你啊……”郝滕用手指了指郝夢婷,好像有些恨鐵不成鋼,卻又不忍心斥責的樣子。
接著,他轉向季涼川,咬了咬後槽牙,“涼川啊,你們小年輕的事,我原本不應該乾涉,但是你實在過份了。我們婷婷好歹懷胎十月,給你生下了小川,你是不是有些過份了。”
季涼川微微頷首,“抱歉。”
郝滕跟郝博華還有秦詩悅都在,季涼川多少還是要給些麵子的。
“罷了罷了,都是一家人。”郝滕擺了擺手,倒也不是真那麼大度,而是不能真的跟季家撕破臉,否則婷婷跟季涼川這事也就徹底告吹了。
“小川怎麼樣了?”郝滕追問。
郝夢婷說:“高燒,41度,在酒店驚厥了。”
秦詩悅問:“婷婷,你們怎麼會來京城的?”
郝夢婷哽咽道:“小川說阿川在京城,所以我們一早就從江城過來了。發現他發燒,我趕緊給他物理降溫,但是沒有用,反而越來越嚴重,我真是一個失職。”
說到後麵,她的聲音更加哽咽沙啞,能聽到濃濃的自責。
秦詩悅趕緊抱住她,柔聲說:“彆哭,媽知道你心裡難過,但你也不想這樣,對不對?”
郝博華也點頭,“你媽說的對,好在小川問題不大,小孩子嘛,有個感冒發燒的再正常不過,你這當媽的可得堅強起來,要不然孩子還怎麼依賴你?”
一家人溫柔的安慰著,就像普通家庭的父母一樣。
可諷刺的是,同樣是郝家女兒的郝亞楠卻無人問津。
季涼川沒心情看他們一家演戲,抱起高燒蔫蔫的小川,俯頭叫了一聲,“臭小子。”
小家夥睜開眼,迷迷糊糊看他一眼,“老爸……”
“嗯。”
季涼川答應一聲,抱起他,讓人去安排病房。
小川看見老爸在跟前,這才安心的睡過去。
傅南洲走到跟前,低頭看了一眼小家夥,的確是季涼川的翻版,濃眉大眼,劍眉星目,還這麼小就已經有超級大帥哥的模樣,他伸手在小川的臉上蹭了蹭,“小家夥,快點好起來。”
季涼川說:“你老婆懷的是個什麼?”
傅南洲眼神冰冷,“你說是什麼?總不能是哪吒!”
季涼川蹙眉,“我是說男孩還是女孩。”
傅南洲眉眼一柔,“女孩。”
“嗯,可以,要是長得漂亮,可以給小川當老婆。”
傅南洲冷冷嗤笑一聲,“抱歉,你不配。”
“嗬嗬,我不配?”季涼川隻覺得好笑,他季涼川的兒子不配?
“你這種公公不好相處,我會給我女兒找一對好公婆。”傅南洲是認真的。
他跟陸惜的婚姻就能看出來,嫁人就是嫁給對方的家庭,男方再怎麼出色,如果公婆不行,那也不會幸福。
所以為了以後女兒婚姻幸福,他這個當父親的,一定會好好把關。
“快回去吧,你老婆不是還在生氣嗎?”季涼川扯了下嘴角,很淺的弧度,但是帶著幾分嘲諷。
傅南洲俊臉微微一僵,也隻是一瞬便又恢複從容,就好像從來沒被人戳穿一樣。
他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怎麼?”季涼川蹙眉,十分不喜歡攝像頭,所以出門時刻都戴著墨鏡。
小川也是,總是被捂得嚴嚴實實,畢竟生在豪門,很容易就會被競爭對手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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