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聽完,不由神色一緊,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其嚴肅,“哥,你想做什麼?你可千萬不能做傻事!你是律師,知道後果!”
沈默的眼底仿佛凝聚著風暴,可語氣卻很冷靜,“放心吧,我還不至於那麼傻,那種女人不值得我為了她毀掉自己的人生!但是郝亞楠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的人動手,我是絕對不會這麼算了!”
陸惜知道自己親哥不是衝動的人,可她哥話裡話外都透著肅殺,導致她的神經始終緊繃,難以放鬆下來。
看向病床上的譚湘君,她不禁皺起眉頭,“郝亞楠真的太狠了!如果當時你沒有攔住,那君君姐真的摔下樓梯,一定會流產,甚至可能會一屍兩命,所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哥,凡事要冷靜,你要想想,你還有君君姐和兩個孩子!”
沈默沒有說話,而是走進病房,就這麼站在床邊,目光沉靜地看著譚湘君。
譚湘君彆過臉,“不是覺得我惡心,覺得我是一個讓人厭惡到極點的女人嗎?那還看我做什麼?”
而且他剛才跟陸惜說的話,她也聽見了,說什麼“我的女人”,說的是她?
沈默一噎,俊臉陰沉的可怕,“當時不過是說氣話,以為你打算摔掉這個孩子,你難道就沒說過氣話嗎?”
這算解釋?
譚湘君抿了抿嘴唇,這才轉頭看向他,“在你眼裡我是這麼狠毒的人嗎?你也不想想,如果我不想要這個孩子,一開始就不會過來保胎。”
沈默無言以對。
是啊,他那時候真的沒有想到這一點。
人在衝動的時候,大腦的思考能力就會下降,說句不好聽的,跟弱智沒什麼區彆。
畢竟是自己的錯誤,沈默真誠的道歉,“抱歉,是我誤會你了。”
譚湘君有些不可置信的雙眼,他就這麼道歉了?
沈默十分不喜歡她這個眼神,沒再繼續說彆的就轉身出去,要去找郝亞楠!
他走以後,陸惜這才重新進了病房,坐在床邊,看著譚湘君,又心疼又覺得生氣。
“我真是服了,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之前你跟我哥那麼好,怎麼就一步步走到現在這個地步了?”
譚湘君自己也不清楚,但事實就是,他們就是走到了。
想起自己剛才經曆的一切,譚湘君後怕的同時,也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陸惜,“惜惜,你哥怎麼會誤會我想要摔掉孩子的?”
陸惜眼神轉冷,“你被郝亞楠控製了。”
“什麼?”譚湘君頓時一驚,急忙道:“我被操控了?”
“對,類似於聽話水一類的東西。”
譚湘君脊背發涼,有些不敢相信,“竟然還有這種藥嗎?”
陸惜表情認真,“這不奇怪。你應該在網上看見過那種視頻,中了這種藥之後,人家讓你拿銀行卡,你就拿銀行卡,人家讓你跟他走,你就會跟他走,隻不過郝亞楠這種藥比聽話水還厲害。”
陸惜說著,自己也覺得可怕,因為雖然聽起來很玄乎,可這東西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視頻裡那些劇情演繹也都不是憑空捏造。
試想一下,如果今天不是哥哥及時發現,那譚湘君肚子裡的孩子鐵定是保不住。
而且哥哥親眼看見這些,親耳聽到譚湘君的話,他會更加痛恨譚湘君,他們兩個之間也會更加劍拔弩張,徹底成為仇人。
這大概就是郝亞楠的真實目的。
隻不過這藥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呢?
市麵上的聽話水也不容易弄到,更何況是譚湘君中的這種藥更是極難得到,上次劉叔中的就是這種藥。
不知為什麼,陸惜竟然會把郝亞楠和檀香雲聯係在一起,但又覺得自己過度敏感了。
另外一間病房。
郝亞楠回到床上,捂住了發疼的小腹。
她是子宮全切,雖然是腹腔鏡進行,但也是大手術,元氣大傷,小腹很疼,去找譚湘君耗費了她的力氣,她現在隻想休息。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她忍不住冷笑,彆人手術住院,身邊至少得有個人陪著,隻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根本就沒人在乎她的死活,還真是悲哀啊。
而就在這時候,病房門口響起腳步聲,很輕,不像是男人。
郝亞楠立刻看過去,果然是個女人,隻是戴著帽子墨鏡還有口罩,看不清楚是誰。
女人直接進了她的病房,好像是專門來找她的。
“你是誰?”郝亞楠皺眉問。
女人卻沒回答她的話,隻是壓低了聲音,帶了幾分命令的口氣說道:“跟我走。”
“你有病吧?我為什麼要跟你走?你是誰啊,我就跟你走?!”郝亞楠冷聲嘲諷。
女人冷笑一聲,“蠢貨!你以為你對譚湘君做了那種事,沈默會放過你嗎?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你就等死吧。”
郝亞楠頓時愕然瞪大眼睛,“你說沈默已經知道了?可是我明明裝成了護士的模樣,沈默又怎麼可能會發現呢?”
“你以為沈默是誰?他跟你一樣蠢嗎?而且除了沈默,還有傅南洲,那可是他的表妹,你如果再耽擱下去,彆說神仙都救不了你!我再說一次,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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