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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聽見了。
談矜暗罵了句臟話。
背後議論人還是議論前男友是她理虧,談矜不欲跟他多糾纏,再加上剛剛電話忘了掛,她並不想讓沈棲月聽這場現場直播,索性偏頭不再看他攥著手機往外走。
卻不想,走到門口就被裴知聿攔住。
談矜麵色不悅地抬頭看過去“還有事嗎,裴總”
她不高興的時候說話一貫夾槍帶棒,“裴總”兩個字更是刻意咬重了幾分。
聞言,男人垂眸意味深長地看了她幾秒,輕嗤了聲,慢條斯理開口“昨天還是知聿哥哥,今天就成裴總了。”
他唇角輕勾似是嘲諷“談矜你翻臉夠快的。”
“我們彼此彼此。”
談矜冷著臉諷刺回去“剛才你不是也裝得跟剛認識我似的麼你半斤我八兩,誰也沒比誰好到哪去。”
說完,談矜抬手嫌棄地把他往旁邊一推“讓開,彆擋路。”
她的動作像是刺痛了裴知聿,他皺了下眉,本能地用力抓住談矜的手臂,像是要抓住什麼失而複得的寶物。
談矜未曾預料到他的動作,沒有絲毫防備,手臂吃痛僅存的哪點理智也消失了,劈頭蓋臉罵道“裴知聿你有病吧不知道一個好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嗎”
“你應該也不希望你的新歡知道你有我這麼個前任吧”
聞言,男人準確捕捉到這句話中的某個重要字眼,他壓低視線眯了眯眼“怎麼你在吃醋”
“”
談矜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但裴知聿卻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低著頭一動不動地看著她,耐心地等待著她的答案。
對峙片刻。
談矜看著他冷笑了聲,語氣恨不得拽上天“我是怕她自卑。”
說完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地離開。
原地,裴知聿看著不遠處離開的背影,眼底晦暗一片。
離開以後,談矜也沒什麼心思回會場了。
沈棲月的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自動掛斷,或許是突然沒信號,又或許是沈棲月尊重她的隱私聽見裴知聿的聲音自覺掛斷了。
但她現在沒什麼心思細想,腦子裡有點亂。
沒想到,她和裴知聿最終還是走到了針鋒相對的這一步。
五年前她就是不想看到類似今天的場麵,才會一聲不吭地出國,仔細想想,他們在一起時就算是吵得最嚴重的那次,也遠遠沒有今天激烈。
互相知道彼此的軟肋,然後狠狠往對方的心窩子戳。
從十五歲到二十歲,裴知聿占據了她一整個青春,雖然結果差強人意,但她依舊不想看到如今昔日愛人惡語相向的場麵。
仿佛給當初年少愛意泛濫的自己狠狠一個耳光,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可曾經他們明明那麼親密過
她記得上一次他們之間提到“吃醋”這兩個字,還是她在大一開學沒多久的時候。
談矜和裴知聿差三歲,談矜大一的時候裴知聿已經大四準備保研了。
花了一整個暑假連哄帶騙才追到的人,開學以後談矜更不可能放過,一有空就去找裴知聿約會。
沒過多久,整個a大就都知道大一有個比電影明星還要的新生,追上了那位出了名的高嶺之花學長裴知聿。
之前說是妹妹是誤傳,實際上是女朋友。
可即便是裴知聿有女朋友,但追求者依舊不少,談矜也不是什麼大度的人,吃醋鬨情緒更是家常便飯。
她不能時時刻刻都跟裴知聿黏在一起,更不能讓彆人不要喜歡他,所以每當知道誰誰誰又給裴知聿寫情書,誰誰誰又跟裴知聿表白的時候,就隻能醋海泛濫地把氣都撒在裴知聿頭上。
那會兒她年紀小,又被慣得不像樣,根本不會真的去想誰對誰錯,隻覺得招蜂引蝶讓她不高興就是裴知聿的錯。
每當這個時候裴知聿總是溫聲細語地哄著她,也不管究竟是誰的錯隻一邊道歉一邊逗她開心。
可那次不知道是積攢的委屈太多,還是心情不好一時情緒上頭,談矜已經記不清楚當時自己是怎麼想的了,隻記得自己那天很生氣,裴知聿怎麼哄都哄不好。
那天,在裴知聿在學校附近組的小公寓裡,談矜發了好大的脾氣。
裴知聿無奈隻好問她,他該怎麼做她才能開心。
談矜盯著他看了幾秒,隨後揪著他的衣服湊過去搞突然襲擊。
裴知聿下意識偏頭躲開。
見狀,談矜更生氣了“你躲什麼,又不是沒親過”
裴知聿越不給她親,她就越是來勁。
仔細想想除了暑假那次她趁人之危,在一起這麼久,好像還沒有真的接過吻。
糾纏了半天,談矜早就已經忘了吃醋的事,隻記得他不給她親。
那天,談矜鬨著在沙發上你追我趕地親了一個下午,就連什麼時候被反客為主的都不知道。
隻記得最後已經回過神的時候,是被裴知聿壓在沙發上的。
她整個人被他抵住鼻息相交,鼻尖嗅到的鋪天蓋地全是他的氣息。
他嗓音低低沉沉地,唇瓣輕輕貼在她耳畔,模樣虔誠萬分像是在許諾“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吃醋不開心了,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