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火燎耶冷笑一聲，諷刺地開口：“身為靈犀閣的閣主，卻覬覦靈犀之力，這難道不算背叛嗎？”
火燎耶可沒忘記，之前靈犀選拔的時候，正是黎灰幫助時希，將他放逐到了無垠的黑洞之中。
那可是他一生中少有的狼狽時刻，直到現在也是記憶猶新。
“誰說我是想要靈犀之力的？”黎灰優雅地用手帕擦了擦手，漫不經心道：“我隻是想要得到靈犀令牌，以此來解開禁忌之地的封印，讓毀滅再臨而已。”
“什麼？！”火燎耶和孟藝皆是一驚。
“何必如此吃驚呢？”黎灰的嘴角微微揚起，善意地向兩人伸出了手。
“作為仙境少有的聰明人，我們可是同類，你們應該理解我才對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孟藝的雙眸微眯，防備地後退了兩步。
“唉，從哪開始說起比較好呢？”黎灰把玩著手杖，情不自禁地感歎。
“我們的世界，這個星球已經存在了四十六億年，在我長久的觀察中，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仙子們都源於自然之力，如若自然消亡，我們也會和自然共生共滅，化作粉塵消散而去。”
“這還用你說？”火燎耶嗤笑著回懟。
仙子們不是源於自然還能是源於什麼？人類不成？真是可笑！
“所以，我要維護平衡，保護世界，毀滅那不知所謂的人類文明，讓自然重回無拘無束的自由！”黎灰堅定地說。
“到那時，封存於遠古的力量，就會徹底複蘇，而我這神秘的暗之力，也會隨之加強！”
“牛頭不對馬嘴。”火燎耶的雙手在胸膛前交叉，語氣冷冽地說：“若想破壞人類文明，讓自然重新恢複平衡，隻需要等到世界穩定之後，讓冰公主再次降下冰雪暴就可以了，何須解開禁忌之地的封印？”
“就是啊，你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腳，到底是想乾嘛？”孟藝狐疑地看著黎灰。
“哼，冰雪暴？不過自取滅亡而已！”黎灰捏緊手杖，沉聲道：“你們怕是不知道吧？世界被顛倒了，要是現在的人類不再主宰世界，仙子也會失去人形，變回一團元神。”
“意識被永遠囚禁，無法交流和表達，隻能默默等待下一個文明的到來……”
“不可能，你在危言聳聽！”火燎耶咬牙，不滿地說：“吾乃自然之力，無形亦無法掌握固化，豈會被區區人類影響？！”
“燎耶，冷靜一點……”孟藝擔心地看著憤怒爆發的火燎耶，輕聲安慰。
“火領主，你敢賭嗎？”黎灰淡淡地說。
賭？用什麼賭？
若是賭輸了，豈不是真的要失去形體，永生永世都不得解脫？！
這樣想著，孟藝和火燎耶都沉默了下來。
“所以，火領主，夢公主，我們聯手吧！”黎灰拂去塵埃，正色道：“待禁忌之地得以釋放，世界的規則都將重新洗牌。”
“顛倒解除，到那時，吾等將再次成為遠古至高無上的神！”
“神……”火燎耶神色動容，似是在回想著什麼。
“火領主，夢公主，你們的所求，我也清楚。”黎灰玩味一笑。
“無論是釋放火焰於自由，還是壓製分裂出來的人格孟術，隻要打開禁忌之地的封印，得到他們的幫助，你們就都能得償所願了……”
“是嗎？”火燎耶挑了挑眉，不屑地開口：“黎灰，你開出的條件，確實很有吸引力。但是，你怕是忘了，他們是被封印在這的，說得難聽點，就是幾個失去了自由的囚徒！”
“一群被囚禁的人，能有什麼本事？”
“火燎耶，還是不要這麼自傲為好。”黎灰的眼眸微移，漠然地說：“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哦？”孟藝散去雨夜迷扇，好奇地問：“那些家夥，真的如傳說中那般厲害嗎？”
“我才不信呢！”火燎耶無動於衷。
“真是讓人頭疼……”黎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這樣吧，我帶你們去拜訪一下他們。”
“待你們了解了他們的實力之後，再考慮要不要與我合作吧！”
“好啊！”火燎耶眼神微爍，勾唇笑道：“我倒要看看，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