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艾珍難得地來了一點興趣，收回了藏在身後蠢蠢欲動的小手，好奇問道：“是什麼樣的賭局？”
要知道，他們現在可都還互為敵對，法王又能和她賭些什麼呢？
“我們就賭，命中注定的自然輪回，到底能否被人的意誌改變吧。”法王的眉眼微爍，淡漠地伸出了手，緩緩道：“情公主，你應該很清楚，就算這次你靠自己的力量，成功阻止了我們搶到靈犀令牌。但是，你護得了一時，卻護不了一世。”
“我們終將重獲自由，就像時間也會老去一樣，一切都不可阻擋。”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艾珍的雙手在身後相疊，悄然地探出頭來，玩味地說。
“我們都停手吧！”法王幽深的目光輕移，與艾珍的雙眸對視在了一起，冷靜地敘述：“你不動，我也不動。”
“畢竟，我們之間的力量相差無幾，若真的繼續下去，隻怕打到天荒地老，都難以分出勝負。”
“靈犀令牌，就由我的法相們去爭取，以一種公平的方式，來決定命運的齒輪該如何轉動。”
“這……”艾珍的眉頭輕皺，一時竟有些遲疑，拿不定主意。
對於靈犀令牌的歸處，艾珍倒是也沒有多麼在乎，十階出不出來，其實也無所謂。
從始至終，她想要保證的，都是顏爵他們的安全而已。
但也正如法王所說，就算艾珍和他繼續打下去，也改變不了現狀。隨著時間的遷移，關於靈犀令牌新一輪的爭搶也會重新開啟。
歸根結底，就是黎灰是站幕天閣那邊的，根本不可能出手將靈犀閣的眾人送回仙境。
眾人一直待在禁忌之地，在法相們的地盤，靈犀令牌就像一個香餑餑一樣，會不斷地吸引未知的目光。
就算這次能安然無恙，那麼下一次呢？
“我能看出來，你的心中還有一層顧慮。”法王微微抬頭，冷不丁地開口：“是在擔心那些小家夥嗎？”
“小家夥……”聽到這個詭異的稱呼，艾珍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認真地思慮了片刻，誠懇地說：“確實有一點擔心他們，如果他們遇到了危險，我是一定會出手的。”
“所以，你的提議，我可能無法認同哦。”
這一番話其實是有一些為難人的成分在裡麵的，但艾珍那熊熊燃燒的作死之魂表示，她就是想要試試，法王對她容忍的底線到底在哪。
沒準，還能試探出一點驚喜呢？
“這樣嗎？”法王的眸光一閃，想也不想地改口道：“那麼，就加一個前置條件好了。”
“這一次，十階中的任何一人，都不會對著他們下殺手，靈犀令牌的爭奪，我們一次定勝負。”
“如果在我們兩人都不出手的情況下，靈犀閣守住了令牌，那麼賭約自然算你贏，我會讓禦王送你們回到仙境，同樣的，我們也不會再去謀劃，而是會靜等下一個紀元的到來。”
“但若是我們得到了靈犀令牌的話……”法王蔚藍的眼眸閃過一絲流光，直直地看著艾珍，意味深長地說：“那就是你輸了。”
“如果我輸了，代價又是什麼？”艾珍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算是鬆口。
實在沒辦法，法王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這場賭約她不答應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