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為什麼……”蘇木不可置信的看著身後的人，“奧…托……”
奧托沒有言語，將手收回，緩緩的繞到蘇木的身前。
“那個老家夥說的不錯，規則不是戰到最後的才是贏家。”奧托低垂著眼眸，嘴角勾起笑意：“靈魂純度符合，才能擁有天鎖。”
蘇木半跪在地上，生命在不斷的流逝。
“不過，單純的吸收靈魂，隻是疊加靈魂的強度，而不是純度……”
奧托坐在虛無上，好整以暇的打量著蘇木：“從我見到你的那一眼，我便知道，你是打開天鎖空間的鑰匙。”
蘇木努力的複蘇受傷的胸口，神醫術的被動，運轉到了極致。
事到如今，他就算不想相信，也不得不相信，奧托他……是敵人。
潛伏在暗處，隱藏在幕後的敵人。
“你知道的，我的這雙眼睛，能夠看透一個人的靈魂。”奧托俯下身子，和蘇木對視，“而你的靈魂，格外的璀璨，你究竟遭遇過什麼，能擁有如此純度的靈魂？”
嗬，他遭遇了什麼？蘇木忍不住想要發笑，他這一路上經曆過的事情，可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的。
“奧托……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給我玩陰的……”蘇木勉強從地上站起來，擦去嘴角的血漬，“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接下來，我會打爆你的狗頭。”
“好頑強的生命。”奧托雙手插兜，目光滿是興趣：“我曾深入研究過靈魂，一個人靈魂的強度，可以間接影響其生命力。”
“你研究過靈魂？！”不知為何，蘇木想起了水晶洞穴，那些生不如死的行屍走肉。
“沒錯，我想想，是上一次來到虛魂界，不對不對，應該是上上一次，也不對……”
奧托皺眉思索，最終笑道：“啊，我想起來了，就是上上次來虛魂界，我把一群生靈當做試驗品，活生生抽離了他們的‘魄’……”
“奧托——！”回想起那些被自己斬殺的生靈，蘇木雙眼布滿血絲，一拳砸向奧拓的麵門。
出乎蘇木的意料，奧托沒有躲閃，硬生生吃了這一拳，砸的他倒退兩步，鼻血橫流。
“哎……為什麼要這麼激動呢。”奧拓拿出手巾，擦去鼻血，目光如常的看向蘇木。
“你替那些試驗品打的這一拳，我沒有躲閃，所以，抵消咯。”
他笑著攤開手：“你和我，互不相欠了。”
蘇木瞳孔顫抖，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什麼……抵消了……”
“我拿無辜生命做實驗這件事啊，你替他們給了我一拳，他們也可以安息了。”奧托理所當然的說道。
蘇木不可置信的看著奧托，好像從沒有認識過他一般。
“你…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不然呢，要我給他們償命？”奧托麵露不屑，“可笑，那些自視清高的天人，卻被我一介凡夫打敗，這就是他們高傲的資本？”
“你的靈魂，我拿走了一半，我沒有和你戰鬥的理由，不想死了話，你可以離開了。”奧托轉身走向被鎖鏈纏繞的天鎖。
蘇木看著奧托的背影，死死閉上眼：“奧托，我有和你戰鬥的理由。”
再度睜開眼，蘇木眼中閃過一抹寒芒，他速度極快，瞬間一擊鞭腿，橫掃而去。
“不知死活。”奧托低垂著頭，輕聲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