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董良的話音落下,這十輛戰車上的火炮齊齊向前方開炮。
開花彈將那些突出的陣地給轟得稀巴爛。
不過戰車的速度卻沒有降下來。
隨著戰車向戰壕靠近,戰車上的機槍也開始掃射。
“乖乖,要是我的部隊守衛戰壕,肯定被壓製得抬不起頭來。”袁衛道。
“元首,有了這個東西,咱們還怕個毛啊,今年就打到莫斯科去。”
“哪裡有那麼簡單,要是有大口徑火炮的話,直射還是可以擊穿戰車的裝甲的。另外,這東西還不穩定,可能跑著跑著就趴窩了。這東西要是在路上趴窩了,就是個鋼鐵墳墓。”董良一語就道出了戰車的弱點。
說白了,還是華族的技術基礎積累的不行,雖然依靠董良的技藝搞出了這種尖端武器,但是這更多的隻是一種概念性武器。
要想讓它成熟起來,可能需要十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可以了,已經可以了,隻要他能夠幫我們突破沙俄人的防線就行。”趙烈文笑道。
沙俄人在克裡米亞戰場上學會了如何打戰壕戰,他們守衛賽瓦斯托波爾要塞的時候就挖掘了大量的戰壕,給英法聯軍以重創。
跟華族在西域對峙了這麼久,他們也跟護衛軍學到了很多挖掘戰壕的技巧。
不得不說戰爭才是最好的老師。
“元首,現在將這個東西拿出來,可是為了送到西北戰場上?”趙烈文問道。
董良點頭:“是啊,好東西自然要先送給最優秀的敵人。而且這玩意兒總要經過實戰檢驗的。”
這個時候,戰車已經衝到戰壕的前方。
那些十幾公分粗的圓木在戰車的麵前就跟枯草一般被壓倒。
常規的障礙物可以擋得住戰馬和步兵,但是對戰車毫無用處。
眼看著戰車就要衝到戰壕的上方,眾人都屏住了呼吸。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種武器肯定已經提前驗證過了。但還是感到擔憂。
隻見戰車的履帶前半截已經懸空,但是重心依然在後方。
就當戰車車頭要下墜的時候,前方的履帶越過了戰壕。
“這個寬度基本上可以越過大部分的戰壕了。”柏思宗向眾人介紹道,“要是敵人的戰壕太寬的話,就隻能讓步兵將預製的鐵板搭在戰壕上了。”
這樣其實也可以,戰車負責推進到戰壕前方,步兵便可以順勢消滅戰壕中的敵軍,這樣他們就可以將鐵板搭上。
“一種新式武器的出現,必然伴隨著新的戰術,光有武器,沒有戰術,那麼這種武器的作用便無法完全發揮出來。今天讓你們過來可不是為了看個熱鬨。回去都給我拿出戰術來。誰的戰術好,我就先給誰配戰車。”
董良跟身後的將領們說道。
不過麵對科研人員的時候,董良就客氣多。
這些人為了攻克難題,付出了很多辛勞。
回去的路上,董良將許樹給喊到了自己的車上。
“戰車團編練得怎麼樣了?”董良問道。
“元首放心,我們挑選最機靈的戰士,訓練駕駛技術,現在已經能夠上手,如果僅僅是陣地戰,絕對沒問題。”
許樹所說的陣地戰就是用戰車去衝擊對方的陣地,而不是做長距離的大迂回。
僅僅是陣地戰的話,就不用擔心戰車趴窩的問題。
選拔戰車手也有技巧,需要那種個子小的。到了後世,坦克兵的基本身高都是最矮的。
這是因為戰車裡麵的空間有限。
“這第一戰非常關鍵,一定要打出戰車部隊的威風來,讓敵人聞風喪膽。沙俄人的韌性非常高,英法壓著他們打,死傷了數十萬人,都沒有讓他們屈服。一個人可以有戰勝死亡的勇氣,但是很難戰爭絕望,咱們就是要用戰車去讓他們感到絕望。”
“末將明白了。必將畢其功於一役。元首,這次我準備自己帶隊過去,教導總隊已經很久沒有出征了。”
許樹道。
董良沉吟了一下,覺得許樹說的沒錯。
寶劍總要不斷地打磨才能夠保持鋒利。
“可以,你跟著一起去吧,到西北前敵司令部去掛一個參謀的職務,跟著左季高後麵多學習一下。
老左雖然是半路出家,但他是天生的帥才。”
董良對左季高的評價很高。
說實話,華族的將領大都是董良自己帶出來的,他們本來隻是一些平民,底子薄,打仗全靠這幾年的經驗還有董良的教導。
這些人隻能為將,真正能夠堪當帥任的沒有幾個。
能夠像左季高那樣主持整個西北戰事的寥寥無幾。
“是,我知道了,元首,總隊這邊?”
“總隊這邊,讓蘭霆接替你吧,回頭你跟他交接一下。”
蘭霆擔任董良的護衛隊長已經有好幾年時間了。
而且又是教導隊出來的,是接替許樹位置的最佳人選。
到時候再從教導總隊中挑選一名軍官擔任護衛隊長便可。
許樹不能一直呆在教導總隊。
人挪死,樹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