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一群傭兵,
快樂的傭兵,
無惡不作的傭兵。
請不要叫我們強盜,
我們從來不亂殺無辜,
每一條生命都有雇主買單……”
陳矛的嘴中哼著不著調的歌謠。
他剛剛派人將俘虜到的五十多名俘虜給送到了東山城。
至於那個什麼委員,他才不會在乎。
兩天後,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細雨。
細雨與晨霧混合在一起,讓堪薩斯周圍的天地變得一片混沌。
戰馬在細雨中邁著步子,水滴順著其粗壯的毛發流了下來。
“這該死的鬼天氣。”
陳矛抱怨道。邊上的周明臉上卻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這是偷襲的好天氣,不是嗎?”
堪薩斯城外重建城市的民夫擠在簡易的木屋中烤火。
已經到了春天,但是這樣下雨的天氣依然寒意逼人。
這些工人大都來自愛爾蘭,這些人在愛爾蘭島的時候要被英國人壓迫。
到了新大陸,依然隻能在底層,被那些盎撒人剝削。
“砰砰砰……”
槍聲傳來。
這些工人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房間裡一下子顯得非常擁擠。
“怎麼回事兒?”一名工人驚恐地問道。
“一定是傭兵打來了,大家不要亂跑,我們隻是乾活的,拿錢乾活的,不是賣命的人。”一個工頭安撫住眾人。
外麵的槍聲愈演愈烈,而且在向營地的邊上靠近。
北方人準備將堪薩斯城修建成為一座要塞,地基都已經打好了。
河道中有大量運輸建築材料的貨船。
北方人的動員能力還是非常強的,說建設一座要塞,立馬就能去開工了。
要是南方人肯定不能做到這種程度。
之前米皮斯說要派軍官到加州去學習,到現在都還沒有挑選好人。
沃倫反正不會去催促他們的,南方民兵的表現越是拉垮,那麼對加州傭兵的依賴性就越強。
陳矛這次雖然利用天氣掩護偷襲。但是卻沒有占到好。
北方人依托修建一半的要塞進行抵抗。
加州傭兵要是硬攻,傷亡會非常大。
不過他們將那些修建要塞的建築工人給劫走了。
這些人足足有兩千之多。
他旋即率軍南下,將這兩千多俘虜交給了南方人。
每個俘虜可以換五十美金的賞金。
至於南方人會怎麼處理這些愛爾蘭人,那不是陳矛要考慮的事情。
在斯普林菲爾德,陳矛終於見到了自己的雇主,南方協調委員會。
米皮斯代表這個委員會給他們授予表彰。
陳矛甚至還得到了一個準將軍銜。
這在南方還是非常有含金量的。
堪薩斯州的南方州長授予陳矛這支傭兵堪薩斯州第一騎兵師的番號。
從今往後,陳矛他們便可以名正言順地在堪薩斯地區作戰了。
看似是一些沒有實際意義的虛名,其實非常重要。
因為榮慶舒一直在尋求一個名義。
現在這支軍隊擁有了名義,不僅僅可以由南方人保障糧餉物資,還可以打著南方的旗號做事情。
五月十三日。整編一新的堪薩斯第一師出征北上,協同他作戰的還有兩個德克薩斯騎兵團以及兩個卡羅來納步兵團。
這樣陳矛手中就有將近一萬人了。
不過南方人也給陳矛安插了幾個軍官。
其中一人名叫胡德,是一個看起有些魯莽粗暴的紅脖子,這家夥還是個光頭,那倒三角型身材,像是一個拳擊運動員。
此人擔任第一師的參謀長。
還有一人名叫約翰斯頓,是一個一頭卷發,文質彬彬,帶著眼鏡的中年男子。此人擔任第一師的軍需官。
很明顯,他們是想要通過這二人控製,最起碼是影響到這支傭兵。
陳矛要是知道他們的想法,隻會在心中嘲笑這些白人癡心妄想。
這段時間,北方人在堪薩斯集結的軍隊也達到了一萬多人。
他們的要塞修建進度也非常快。
陳矛帶著大軍再次來到堪薩斯城外的時候,這裡的要塞上已經架起了火炮。
“陳將軍,為什麼不發起進攻?”參謀長胡德問道。
陳矛沒有說話,而是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這個家夥。
他在好奇對方的這顆腦袋是不是空心的。
“這樣的要塞怎麼打?讓手下士兵去白白送死嗎?”周明衝著胡德叫道。
他看這個紅脖子一點都不順眼,對方很明顯就是在瞎扯淡。
翻譯看了一眼陳矛,還是將周明的話翻譯了過去。
“見鬼,你們這是在怯戰嗎?”胡德爆了句粗口。
陳矛很顯然知道這個粗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