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是哪個團的?”一個陌生的士兵湊到了馮玉強的身邊。
他心中一喜,大聲問道。
“我是二師三團偵查連的。”
“你們團都來了嗎?”
“沒有,隻有我們偵查連的一個排到了。”
馮玉強心中有些失望,但是人家畢竟是支援過來的。
“這位長官,您受傷了。”那偵查兵一眼就看到馮玉強胳膊上的彈孔。
他的軍裝都被鮮血染紅了。
“沒事兒。”馮玉強又打出了一槍。
傷亡最重的還是特種營。
他們承受了第一波反擊,還沒有什麼防禦工事。
從天上降落的時候還有人沒有降落準,落到了城外去,也有人直接掉落到敵人頭頂。
就在這個時候,要塞的外麵也響起了槍聲。
原來是沙俄人見到這兩個角樓遲遲沒有拿下來,派了一個步兵團到要塞外麵包抄。
這個步兵團跟剛剛趕過來的二師三團撞到了一起。
雙方在昏暗的月光下近距離對射,戰鬥打得異常的慘烈。
這完全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
但是現在雙方都殺紅眼了,誰還有心思去管什麼戰法。
隻要能夠將自己的子彈送進敵人的身體裡就好了。
三團和這個沙俄步兵團甚至還爆發了白刃戰。
“轟”的一聲,一顆炮彈在郝戰的不遠處爆炸。
他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便失去了知覺。
“郝營長!”馮玉強看到郝戰被炸飛,喊了一聲。
他爬過去,扶起一挺失去主人的輕機槍,也不用瞄準,對著前方就掃射。
反正他的視線中全都是敵人。
在要塞中心到角樓的通道上,沙俄人的屍體已經堆成了一道牆。
一些沙俄人就趴在這道人肉牆的後麵射擊,弄得全身都是血漿、肉沫。
如同從煉獄中爬出來的餓鬼。
沙俄人的要塞從來沒有在一天時間就被人攻破的。
指揮官知道,要是他就這樣丟了要塞,那麼他一定會死的非常難看。
不僅僅要丟了性命,而且要被釘到恥辱柱上,他的子孫後代都要被人嘲笑。
要塞的指揮官再次派出了一個步兵團出去。
剩下的人依然在對著那兩個角樓猛衝。
看似風雨飄搖的角樓陣地卻怎麼也衝不誇。
每當沙俄人這邊要衝到這兩個陣地的時候,護衛軍那邊就立馬會有新的生力軍衝上來。
護衛軍在做添油戰術,沙俄人又何嘗不是這樣。
雙方就像是在角鬥場戰鬥,戰士死掉一波,又補充一波。
因為失血過多,馮玉強終於堅持不住了,他感覺眼前一陣迷糊,暈倒在陣地上。
到了這個時候,他的那個營已經所剩無幾。
現在牆上在戰鬥的戰士成分非常雜。
大部分都是各支部隊的尖兵。他們因為要承擔偵查任務,所以有馬。
在得到了冉仲珪的命令之後,脫離了自己的部隊衝到了要塞下方,順著梯子就爬到了阻擊陣地上。
這些戰士編製混亂,意味著沒辦法指揮。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不用人來指揮了。
他們的目的非常明確,隻要守好身後的兩個角樓,讓後續的部隊能夠順利登上要塞就好。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部隊衝到了要塞的下方。
冉仲珪和第二師的指揮部也到了。
看到那如同煉獄一般的戰場,冉仲珪頓時感到亢奮。
他就是那種聞戰而喜的好戰分子。
“一團和三團擋住對方的步兵,騎兵團……”
說到這裡,他才想起騎兵團早就已經上城去當步兵使用了。
“將迫擊炮都給集中起來,構築陣地,對城頭上的步兵進行支援。”
城頭上的步兵壓力是最大的。
沙俄人不敢派出太多的兵力到城外。
因此城外的阻擊戰還算是順利。
很快依靠城頭上步兵的指引,城下的迫擊炮開始射擊。
沙俄人衝鋒的勢頭被擋住了一些。
戰鬥一直持續到了天明。第七軍幾乎已經全部趕到了戰場。但是戰鬥還沒有結束。
沙俄人知道他們再也奪不回角樓了,於是直接在要塞上構築防線。
同時他們也向周圍的據點請求援兵。
隻是周圍據點的兵馬都不是很多,最近的大兵團在巴爾納廓距離阿拉湖有八百公裡遠。
伊犁河穀的援兵過來要繞一個大圈,那樣更慢。
在要塞的外圍,兩個配合第七軍作戰的漠南蒙古騎兵師也跟周圍的哈薩克騎兵對上了。
這些仆從騎兵師的戰鬥力不如護衛軍,但是對上那些哈薩克人還是技高一籌。
至少他們的裝備比那些哈薩克仆從軍要強多了。
那些哈薩克人隻能算是一群牧民。
第七軍到底人數更多。
護衛軍在要塞上占領的空間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