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閎聽了之後笑道“俾斯麥先生,您跟我們元首相處的時間還不夠長,我們的元首陛下有一個秘密,那就是他的預言從來都是非常準的。”
俾斯麥瞪大了眼睛:“真的嗎?難道貴國的元首陛下真的是一位預言家?”
“哈哈哈……俾斯麥先生,難道您也相信有預言家的存在嗎?元首可是說過,他不是預言家,他隻是比任何人都要更加了解這個世界的本質。他曾經說過,隻要你弄清楚這個世界的本質,就能夠預測出它的走向。”
容閎的話讓俾斯麥沉思了將近五分鐘。
這期間容閎耐心地喝茶,沒有打攪對方,直到火爐子上茶壺中的水開了之後,發出了嗚嗚的聲音,俾斯麥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不好意思,容先生,您剛才的話給了我很大的啟發,真的非常感謝您,每次跟您聊天都能夠受益匪淺。”
“哈哈,俾斯麥先生不必客氣。先生這次來見容某,不知所為何事?”
“這……”
俾斯麥咬了咬牙還是直接說了出來:“榮先生,這次的海戰中,貴國生產的戰艦表現不俗,但是我們與華族畢竟相距萬裡之遙,購買戰艦不便。不知道貴國能否出售鐵架戰艦的建造技術?”
果然,容閎的眉頭皺了起來,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
“還請容先生幫忙,我們普魯士人願意付出對價,儘我們最大的努力。”
容閎依然保持著那副為難的表情,他歎了一口氣說道:“俾斯麥先生應該知道,鐵甲艦是我們華族的殺手鐧,英國人也有相關的技術,但是他們都封鎖得非常嚴格。您應該知道這些技術的分量。”
“容先生,我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但是您應該也發現了,我們的短板始終是在海軍上,這個時候,我們普魯士隻能走鐵甲艦的發展路線才能夠趕上英法。這次要不是英國人派出了自己的艦隊,那麼我們將徹底將丹麥王國擊敗,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做一鍋夾生飯。”
俾斯麥開始打起了苦情牌。
容閎這次鬆了鬆口道:“俾斯麥先生,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將這裡的情況跟國內說清楚的,不過這麼大的事情,必須要元首才能夠決定。”
俾斯麥一聽有戲,頓時來了希望。
他說道:“容先生,我準備了一封信,不知道您方便幫忙遞交給貴國元首陛下嗎?”
俾斯麥確實有很多話要跟董良說。他已經將董良當做自己在政治上的引路人。
當然了這封信的主要內容還是勸說董良支持在普魯士建造海軍造船廠。
他的理由是一個強大的德意誌帝國能夠幫助華族牽製住歐洲的勢力。
隻要德意誌帝國建立了,那麼西歐、中歐和東歐三大勢力就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麵。
到時候,他們哪一家都無法對華族發動進攻。
總而言之就是普魯士強大了,對華族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點小事,容閎自然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容閎到現在還沒有提自己的事情,他故意先讓俾斯麥先說出自己的請求。
其實是有那麼一點小心思在裡麵,那就是給自己爭取到說話的主動權。
“俾斯麥先生,您跟沙俄人的關係怎麼樣?”
容閎突然間問道。
這話到了俾斯麥的耳中讓他一瞬間就聯想到很多事情。
“還可以吧,有幾個相熟的人,我曾經做過幾年駐沙俄公使。”
俾斯麥的回答四平八穩,沒有說滿。
容閎知道有戲,於是繼續說道:“俾斯麥先生,想必知道我們與沙俄之間的戰爭已經有兩年時間,我們已經收回原本屬於我們的伊犁河穀。這場戰爭繼續下去對兩個國家都沒有好處。我們元首這個人吧,他不喜歡打仗。”
這話說的,想必容閎自己都不相信。
董良自從起兵以來,幾乎每年都在打仗,從來還沒有停下來過。
容閎說他愛好和平,要是了解實情的人,那真的是要笑掉大牙了。
“容先生說的沒錯,貴國的元首陛下是一個胸懷天下的人。他曾經說過,人類之間有太多不必要的仇恨和紛爭。這個地球容得下所有人發展。而地球也不是我們將來唯一的選擇。”
這些話就有些科幻了,但是從董良這樣的上位者的口中說出來,就有不一樣的意味。
後世也有一些政客為了選票會大放厥詞,但是人們會結合他所做的事情去判斷他的話。
十九世紀的中後期,隨著科技大爆發,科幻思想流行,凡爾納就是這個時代的人。
所以董良的這些話,在俾斯麥聽來可不是什麼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