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的規模並不激烈,曾泰帶領第二艦隊護送運兵船隊直接從海州登陸。
隻是幾場小規模的戰鬥就將清軍給逼退到了徐州城。護衛軍還趁機占領了邳州。
淮河以北的清軍一看被護衛軍南北包圍了,也向西退到了運河以西。
護衛軍的炮艇直接從揚州出發封鎖了運河沿線。
而此時清軍用了一個非常歹毒的招數,他們將上百萬的流民驅趕到了護衛軍的控製區。
這些人大部分來自河南和山東地區。以前這些流民出來轉一圈,還是會回到原籍種地的。但是現在他們徹底被清軍堵住了退路,回不去了。
護衛軍自然不能對這些人坐視不理。清軍的本意是讓這些人消耗護衛軍的軍糧,讓護衛軍無法繼續進攻,殊不知這正好幫了護衛軍的大忙。
大量的糧食通過海路被運送到了江北地區。現在華族與英國人和解,南洋的海路暢通。
暹羅人積極準備對安南的戰爭,更加賣力地出口稻米,雖然暹羅百姓自己都吃不飽。
但是暹羅國王還是覺得將這些稻米換成銀子和武器,更加符合暹羅的利益。
好了,這些糧食就成了董良手中的武器。
董良非常清楚,在此時的華夏,糧食普遍短缺,因此糧食才是當之無愧的硬通貨。
這些流民一進來之後就被華族打亂了分組編製。
當他們吃到了濃稠的大米粥、齁鹹的醃鹹菜之後,這些人確信自己這次因禍得福了。
不過他們也徹底將自己賣給華族了。華族自然不會白白養著這些人,江蘇的沿海海堤還有很長一段需要修建。
等到海堤修好,華族將會得到一塊巨大的可耕種土地。這裡的有無邊廣闊的衝積平原。
這塊新開辟的土地將來能夠養活上乾萬百姓。
至於遠東,董良準備至少一次性至少遷移五萬人過去,就連這些人在遠東過冬的糧食都準備好了。
“安南人有什麼動靜嗎?”董良問道。
安南人自從上次反攻河靜府失敗之後,就沒了什麼動靜。
難道這些安南人真的安於失敗嗎?董良非常清楚北圻對安南的重要性。
“他們似乎準備派人來跟咱們談判,不過人還沒到,就沒跟你說這事兒。”楊瑛瑛說著,從文件中翻出了一份暗部上報的材料。
董良掃了一下,裡麵提到了張登桂利用安南軍隊在北圻慘敗的機會,掌握了京城順化的軍權,現在被安南國王任命為太尉,統管全國軍事。
他又通過其以前的門生掌握了行政事務。
現在的安南除了阮知芳在經營著南圻,擔任山南行軍大總管,可以與張登桂掰一掰手腕之外,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夠鉗製他。
張登桂之子還從華族的手中購買了幾乾把使用火冒擊發的滑膛槍。
國丈武文解更是閉門不出,在家裡韜光養晦。
阮福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已經很少再插手國事。
張登桂掌權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華族講和,當然了此事隻能暗中進行,要不然安南的那些讀書人可以用唾沫星子淹死他。
他非常清楚,與華族對抗,最後要麼是被華族打敗,要麼是被國內的其他勢力打敗。
留給他的隻有講和一條路。
“安南人倒是識趣,這樣咱們倒是不好再繼續用兵,暫時先養一養再說吧。”
贛州和永州的戰前準備還在繼續,董良時刻在關心著,這一點不需要楊瑛瑛彙報。
扶桑人現在也還算老實,除了一個長州藩基本上被反華勢力控製,經常搞事兒。但是那些事情鐘潤一基本上都能夠解決。
這一次函館的事件,讓董良意識到必須在扶桑保持一支海上力量。
因此他從沿海的海上守備隊抽調人手和戰船在扶桑成立了一支海上守備隊。
這支守備艦隊的駐地就放在華族在那裡的大本營鹿兒島。
經過鐘潤一兩年來的運營,薩摩家基本上成為了華族的附庸。
藩主島津齊興年紀大了,沉迷於心學研究,前段時間還訪問了華族的廈門大學堂。
那裡是華族的心學聖地。
他跟唐啟華達成協議,由廈門大學堂派人在薩摩建造一所學堂。
島津齊興將家族所有的積蓄都投入到了這座學堂中。為了籌錢,他甚至轉賣薩摩家的產業,而接手的正是琉球館。
鹿兒島的琉球館和港口比以前擴大了很多,這裡形成了一座新的城市。加上彙集在這裡的流民,鹿兒島琉球館的人流量劇增。
其實,董良對鐘潤一的支持是非常有限的,華族在鹿兒島也隻是維持了一個大隊的常備兵力。
他在扶桑采用的辦法基本上就是利用扶桑人對付扶桑人。
華族籠絡的是扶桑的幕府、大名、官商。給予這些人壟斷與華族貿易的權利,然後利用這些人去打壓扶桑內部的開明武士階層。
對扶桑人底層百姓,華族其實也是采取了拉攏的策略。
畢竟華族每年從扶桑輸出大量的勞工和雇傭兵。
他們現在過的日子至少比在扶桑國內要好的多。
華族算是給他們提供了一條出路。
而第一批出去的扶桑人已經回來接他們的家人,這些還鄉團帶起了一波新的扶桑勞工輸出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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