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站起身,親熱地扶住張帆手臂,再次把他讓回到座位上。
“張兄言重了,年輕人嘛,熱血上頭,打起來心裡就沒個數。不過實話實說,便是我不出言提醒,我弟黃騰也絕不會下死手。那孩子生性仁厚善良,最後關頭定會收手。”
張帆道:“宋館主……”
“伱我兄弟之間,不要如此生疏,我叫你一聲張兄,你稱我一聲賢弟如何?”
divcass=”ntentadv”“賢弟仗義大氣,著實叫人佩服!”
張帆輕歎一聲,眼前這年輕人同樣不到二十歲,沒比張小海大多少,卻已經坐上一家大武館的館主之位,做人做事無可挑剔。
他看著宋煜道:“臨行前我父親有過交代,張小海不講武德,與人比武切磋,使用血氣丹作弊,所謂子不教父之過,父親對此深表歉意,決定將張小海禁足半年,嚴加管教!再敢做出這種令人不齒的醜事,直接亂棍打死!”
這是他臨時加的,相信回去之後,父親也一定會讚同。
想要對付雲天,眼前這人必須得重視起來!
“過了,過了啊!”
宋煜擺擺手:“哪有年輕人不犯錯的?批評教育就好,不用打太狠,抽兩巴掌就差不多了,哪能得打死?要給他改正錯誤的機會嘛……”
張帆一臉感激:“賢弟雅量,雅量啊!”
說著從身上取出兩張銀票,放在桌上,“這是我們四海對賢弟的一點心意,請賢弟無論如何也要收下,若不收,便是看不起我這個哥哥!”
他又臨時加了五百兩!
宋煜看著銀票上的“伍佰兩”字樣,心說啥意思,拿這個考驗我?
他身上有一萬多兩銀票,堪稱一筆巨款,可那錢來路不正,不能隨意亂花。
眼前這位四海武館大公子,出手就是一千兩,有錢人果然豪橫。
他看著張帆,一臉真誠:“張兄,四海雲天一家親,你我何分彼此?他人眼中你我兩家在寒江郡貌似對手,可出了寒江,我們的人遇上,那就是最親的兄弟!若是上了戰場,共同麵對外敵,那便是生死袍澤!”
“所以這錢我不能要,我的初衷,也是怕我那弟弟沒有分寸。雖不會下死手,但若重創小海那孩子,你我兩家難免會因此傷了和氣,現在收下這錢,那我成什麼了?”
“賢弟胸襟廣闊義薄雲天,格局氣度令人欽佩!”張帆無比誠懇地道:“這錢,純粹是一點心意,絕不摻雜任何外因,要說我四海拿千兩銀子收買雲天館主,傳出去都能叫人笑掉大牙!”
“賢弟今天能用龍團茶餅招待為兄,為兄提前給賢弟新家添兩套家具,亦或是送幾個會伺候人的漂亮丫頭怎麼了?你不收,那就是看不起為兄!”
一千兩銀子,張帆同樣肉疼,但此時此刻,他覺得這錢給的值!
回去必須建議父親調整策略!
阻止黃平踏入化勁宗師領域……沒問題!
但眼前這人,如果無法拉攏,又沒有機會不著痕跡給乾掉的話,萬萬不可得罪!
宋煜思忖片刻,把手往銀票上一拍,說道:“行,張兄這份心意,我收了!”
張帆臉上露出喜色。
宋煜道:“但不能白拿,張兄,想不想聯起手來,把整個寒江郡的武道行當……全部吞下?”
張帆微微一怔,眼中露出驚訝之色:“賢弟胃口如此之大?”
宋煜笑著道:“單靠我雲天一家,肯定想都彆想,說句玩笑話,就算你們四海不從中作梗,我們也沒那麼大實力,畢竟光是這寒江城裡麵,大大小小的武館就有上百家!”
“但若是你我兩家聯合起來,那可就不一樣了!”
“張兄來時,應該也看見我家門口熱鬨景象了吧?”
張帆點點頭:“叫人羨慕,令人佩服!”
宋煜道:“如果我說,隻要我們聯起手來,你們四海也會一樣,將來整個寒江武林都是我們的天下,不僅如此……我們還可以往外擴!”
隻要你們彆煩到我叔衝擊化勁,彆影響我家金牌武師大師兄高俊和我弟黃騰的修行,到時候明麵一門三化勁,暗地裡還有我……合並又如何?
聽話給肉吃,不聽話就踢你出局!
張帆腦海中想到那種畫麵,呼吸都忍不住有些急促起來。
看向宋煜:“當真可行?”
宋煜笑道:“還是那句話,四海雲天一家親,眼界高一點,從上往下看,不要總盯著一城一地,太祖當年身上的黃袍,不也得兄弟們給披上?哈哈,玩笑,玩笑啊,後麵這句莫當真!”
張帆此刻隻感覺眼前這年輕人渾身上下都在發光。
大老黃命可真好,身邊居然藏著這樣一個神仙人物!
“賢弟,我承認,我動心了!但這事非同小可,我得回家跟父親商量!”
宋煜微笑點點頭:“不急不急,即便你我兩家締結了盟約,想要完全實現,也非一朝一夕。”
張帆用力點頭,起身走來走去,泡好的“龍團”一口都沒喝。
半晌。
他看著宋煜道:“不行,我不能就這樣回家,走,咱哥倆去翠芳樓,你既然能提出這種想法,肚子裡必然有更多東西,我得多聽聽,這樣回家才好跟父親告稟!”
言罷不由分說,拉起宋煜就走。
宋煜愣了一下,心說這麼快就要去批判了嗎?
有點羞澀呢!
隨手抓起桌上兩張銀票:“那今天就借花獻佛,花張兄的錢,我請客!”
張帆生氣道:“賢弟莫非看我不起?今天必須我來請!銀票你收好了,但凡你今天敢花一個銅板,以後就沒我這個朋友!”
宋煜一臉不好意思:“那……就讓哥哥破費了!”
“區區小錢……廢話恁多,走走走,晚點姑娘都他媽被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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