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乾脆的嗎?
真是個無趣之人!
宋煜看著他道:“孫兄雖然有武功在身,但像這般久坐,對腰不好。”
divcass=”ntentadv”孫誌平疑惑地抬頭看向他。
宋煜接著說道:“腰不好,再去教坊司的時候,會沒氣力的。”
孫誌平騰的一下站起身:“走吧,正好出去活動活動筋骨,不是為了彆的,主要是有點悶。”
宋煜哈哈一笑,隨後又去戰字科這邊喊出來幾個已經完成查抄任務的兄弟:“走,帶你們看場熱鬨去。”
楊賀翔笑著問道:“可是斬首劉彤?”
宋煜道:“聰明!”
孫誌平嘴角抽了抽,看向宋煜:“我還是不去了吧,殺人有什麼好看的?”
宋煜看著他道:“監妖司的人,怎能害怕見血?”
其他幾個戰字科的人也都紛紛開口:“孫總管該不會是沒見過殺人吧?”
“監妖司人怕見血?那更應該去看看,免得將來真遇到點危險,殺人都會手抖。”
“咱們已經抄了他的家,於情於理都得去送他最後一程。”
好一個於情於理,殺人還要誅心是吧?
孫誌平滿頭黑線:“行行行,去就去,說得我有多怕一樣!”
眾人剛走出監妖司大門,正好看見江湖科金牌大統領嚴彥帶著幾個人從外麵回來。
雙方一碰麵,宋煜主動拱手:“見過嚴大統領。”
嚴彥掃了眼其他幾人,目光落到宋煜身上,表情嚴肅的問道:“這是要去哪兒?”
“回大統領,關於劉彤的案子,還有一些事情沒有收尾,我過去看看。”宋煜臉不紅心不跳的撒了個謊。
這位疑似背後站著楚清輝的江湖科金牌大統領,對他貌似不怎麼友好,要說去看砍頭,指不定鬨出點什麼幺蛾子。
嚴彥看了眼宋煜身旁幾個戰字科銅牌、鐵牌成員,最後將目光落到孫誌平身上:“他們去查案,你呢?”
麵對情敵唯唯諾諾的狀元郎在麵對彆人的時候可一點都不虛。
他微微皺眉,看了眼嚴彥,一絲不苟地回道:“監察科特殊任務,保密需要,請恕下官無可奉告。”
你是金牌大統領咋了?
又不是我的頂頭上司,擱這跟我裝什麼裝?
嚴彥愣了下,多少有些尷尬,平日在下屬麵前威嚴慣了,整天板著個臉,監妖司幾乎絕大多數人都有點怕他,沒想到今天遇到個頭鐵的。
他身旁幾個下屬的臉色頓時麵色難看起來,有人就想說什麼。
嚴彥麵無表情地擺擺手:“行,我知道了,走吧。”
一行人出了監妖司,走出很遠,戰字科的楊賀翔才呸了一聲:“整個監妖司,就他最能裝,整天板著一張臭臉,好像誰欠他似的!”
“就是,咱煜公子雖然是他江湖科銀牌,但也是風字科和監察科的銀牌,搞得好像是他一個人的下屬,心裡沒點數。”另一個人小聲嘀咕道。
宋煜笑著說道:“也彆這麼說,他是金牌大統領,沒必要去得罪,走吧,咱們去送劉郎中最後一程!”
……
……
菜市口其實隻是大家私底下的一種叫法,這裡是臨安府兩大坊市其中之一。
在人口密度本就極高的臨安府內,這的人流密集程度令人咋舌。
堪稱城裡最為繁華的區域之一。
在這種地方公開處刑,對一名朝廷命官來說,幾乎算是最不體麵的死法了。
此刻就在坊市外麵,一個高大的行刑台已經被搭好。
五花大綁的劉彤表情木然跪在那裡,背上插著寫有名字的亡命牌。
此刻正有人蹲在他麵前,端著大碗酒水喂給他,旁邊還站著幾個仆人,手裡各自端著食盒,裡麵裝著精美食物。
此時台下四周早已經圍滿看熱鬨的百姓,關於劉彤的身份和罪行也在人群當中迅速傳播開來。
“光金銀就貪了六百多萬貫?我的天呐……這得多少錢?一個屋子能不能裝得下?”
“想什麼呢,還一個屋子,跟你說,十個屋子都裝不下!給到我們,幾百年都花不完!”
“真是個大貪官,該死!官家聖明!”
“聽說是被監妖司的大總管給收拾了!”
“監妖司乾得漂亮,這樣的貪官,就是該殺!”
台上。
正在喝酒的劉彤對四周那些議論聲音充耳不聞,一大碗酒下肚之後,他麵色平靜的對身前蹲著的人說道:“文兄,謝了!”
前後沒有多少天,原本豐神俊朗的金部郎中劉彤滿頭白發,形容枯槁,眼窩深陷。
跟抽了多年大煙的癮君子似的,變得骨瘦如柴。
“劉兄不必道謝,你我同年,又是同榜進士,而今落到這種田地,著實令人難過。”
文墨說著,又從身旁仆從那裡,夾起一些菜,仔仔細細喂給劉彤。
小聲說道:“這些東西吃下去,會讓你神魂穩固,待會兒被砍頭之後,你會留在原地,那邊有人做法遮住天空烈日,你不會有什麼危險。夜半時分會有專人接引你,去一處頂級養陰之地,在那裡你可以修行,要不了多久,你便可以親自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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