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剛才在聽潮城一個菜館中,聽到周圍不少食客在高聲談論,說是此次大戰,聽潮城的主帥竟是一個比你還小四歲的十歲孩童,叫李運,正是他破壞了我們的計劃,又指揮得當,才使得我們大軍慘敗!”
“什麼?十歲孩童?!”盈極驚叫道。
“是啊,末將本也不信,後來又去了多家酒館打探消息,發現他們都是在談論這個李運如何如何厲害。據說,他還是一個大詩人,現在他的一絹簽名,價值至少是一塊上品玄石,搶還搶不到呢。”
“大詩人?主帥?這…到底是什麼人?”盈極完全怔住了。
“殿下,據說他是聽潮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李家後代,還是聽潮學院曆史上首個天級學生,如今他的名字,在聽潮城是家喻戶曉。”
“李運…李運!”
盈極太子口中喃喃,手不自覺地狠狠握著,都快擠出血了。
“殿下,現在不宜衝動,我們還是想辦法儘快返回南越,以後再圖複仇之舉。”阮旦趕緊說道。
盈極冷靜下來,問道“現在可有辦法離開?”
“西路和南路都已封死,恐怕隻有繞道東昌帝國,再乘船回南越了。”阮旦思索道。
“看來隻有如此了!你把我的貼身玉佩也拿去賣了吧,湊點錢做路費,不夠了以後路上再想辦法。”盈極從身上掏出了一塊玉佩,遞給了阮旦。
“這…好,末將馬上去辦!”
“以後不要叫我殿下了,免得被人認出來。”
“是,殿下!”
……
聽潮學院李運的院落中,他正在努力的修煉玄功。
“主人,你為什麼要放過盈極太子?”小星問道。
“因為死的人已經夠多了。”
“你不知道這是在放虎歸山嗎?”
“嘻嘻,有時候,多幾隻虎也不見得是壞事,會逼著自己多努力呢。”
“這…主人儘快突破吧,玄功修煉上去,自然什麼都不用怕了。”
李運微微一笑,掏出兩塊中品玄石,繼續快速吸收起來。
回到聽潮學院已有半個月,李運隻是躲在自己的院子中默默修煉,除了想提升之外,就是想讓外界對他的傳說逐漸淡化。
隻不過這次實在是搞得有點大,他的聲名不僅在聽潮城家喻戶曉,甚至已經慢慢擴大到整個南方,天龍帝都,各個鄰國。
許多勢力都在自己關注的名冊上加了一個名字李運。
……
天龍帝都的一處大型樓閣中,有一個寬闊的房間,此時正有一名青衣老者閉目沉思著。
他看起來鶴發童顏,麵色紅潤。
房間裡有許多稀奇古怪的物品,有的看似是星空圖,有的是某種儀式的工具,有的卻隻是簡單的竹簽。
眼前的桌麵上就有一副竹簽,老者緩緩地做完某種儀式,拿起竹筒輕輕地搖動其中的竹簽,隔了一會,從中抽出了一支竹簽。
“咦!這支竹簽怎麼是空的?!”老者驚呼起來。
老者剛才明明是放了一副完整的竹簽進筒,但是抽出來的卻是一支空竹簽,這讓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沉思片刻,他仔細地檢查了每一支竹簽,確保不是空的,然後再次完成一次占卜的儀式。
他的手微微顫抖著,從竹筒中再次輕輕地抽出一支竹簽。
“啊?!又是空的?!有鬼!”
他嚇得將竹筒打翻在地,快速離開了房間。
……
帝都一處金碧輝煌的宮殿,一名年輕的紫袍男子端坐上位,下方左右各坐著一名老者,一個黑衣,一個紅衣。再下方還有多位看似是將領模樣的人陪著。
此刻殿裡正在舉行一個宴會,桌上擺滿了山珍野味,幾名舞女在隨著音樂翩翩起舞,為眾人助興。
“三殿下,此次圍獵,滿載而歸,倒是讓我們大飽口福了!”下方一位將領大聲說道。
“孫將軍說的是,這打來的野味,我們自己烤著吃太過素淡,隻有經過大廚的手,才能顯出它的美味。”年輕男子說道。
“三殿下此次一去半月,可曾聽說了南方聽潮城一戰?”孫將軍問道。
“哈哈!如此重大的戰役,我豈能未聞?想不到南越竟敢圖謀我天龍南方要港,幸好大風郡、大雨郡和大雲郡三路大軍及時出動,眾將帥奮力抗敵,這才將南越軍全殲於海上!此戰真是大振我天龍軍威!來,大家隨我乾了此杯,以表慶賀!”三殿下舉起酒杯,與眾人遙碰後一飲而儘。
孫將軍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笑道“三殿下此言雖是,但末將查到的情報卻另有隱情。”
三殿下一怔,連忙問道“什麼隱情?孫將軍可否明言?”
“殿下,此次聽潮城之戰,主持作戰的並非那三路大軍的主帥,而是一名叫李運的十歲孩童!”
“什麼?!竟有此等內情?怎麼軍報上寫的全是那三路大軍的功勞?”
三殿下愕然,黑衣老者和紅衣老者本來一直端坐著麵無表情,此時聞言也不禁抬起頭來。
“殿下,軍報上的內容幾乎忽略了聽潮城所有人的功勞,突出了三路大軍的功勞,這是現在天龍軍隊的一貫作風。然而,事實上是這個李運提前破壞了西戎人在聽潮城籌劃了十幾年之久的一個大局,鏟除了混進城裡的危險分子,挽救了被血蚊寄生的失蹤百姓,避免了一場可怕的瘟疫。接著,又是他布下天羅地網,指揮三路大軍和全城百姓,將南越近二十萬大軍困於海上,圍而殲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