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韻傳!
這幾人哪有喝過這樣的美酒,沒過一會,就已昏昏沉沉,倒頭就睡,卻被李運將其體內的酒意逼出,過了一會,又醒轉過來。
“好酒,好酒啊!李兄弟,如此美酒,如此汪洋,怎能不賦詩一首?”陳允詩興大發,大聲說道。
“好,好啊!就請陳兄賦詩!”李運拍手叫道。
“好!快來一首!”時瑜、阮英雄連忙附和道,阮旦驚訝地發現自己也在跟著叫,臉上還堆著笑容…
陳允麵向大海,一手舉碗,身子搖搖晃晃,大聲吟道“長風帶我…上青天,到得蟾宮…攬仙子。仙子見我有美酒,隨我偷出…蟾宮來!”
“好…好!”幾人拍掌叫好,個個笑得前俯後仰。
“聽我的!”
時瑜一躍而起,舉起手中酒碗,一飲而儘,遠遠拋出,吟道“此碗帶我…入海去,到得龍宮…睡龍女。龍女見我有美酒,隨我遊出…龍宮來!”
“好…好!”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陳兄、時兄真是大才!此次科考,隻怕已經高中榜首,若是我們能夠回去,在下必定與二位同桌吃菜,同席而談,遊遍京城…”阮英雄讚道。
兩人一聽,猛醒過來,發了一下呆,突然看向李運。
以他們的才智,自然可以猜到今天出現在此處,必定與李運有關係。
“李兄弟…我怎會在此?可有辦法讓我回去?”陳允急問道。
“是啊,李兄弟一定有辦法,我知道的!”時瑜大聲叫道。
“你們真想回去?”李運說道。
“真…真想回去!”兩人重重點頭。
一旁的阮英雄也是滿懷期待地看向李運,雖然他心中覺得此事幾乎已不可能。
以阮英雄之能,自然不是陳允和時瑜這兩個書生可比,他早已覺察出今日之事全在李運的掌控之中,現在的李運早已不是聽潮城時之李運,他已完全看不明白李運是何等樣人了。
現在,自己這幾人是生是死,均在李運的一念之間,他心中有無限感慨,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如果你們真的能飛上青天攬到仙女,或是潛入龍宮勾引龍女,還想回去嗎?”李運笑問。
“這…李兄弟見笑了!這隻是我酒後妄言,怎可當真?!”陳允滿臉通紅道。
“非也,陳兄之誌在長天,時兄之誌在汪洋,爾二人均是心胸開闊,誌在四方之高人,豈能被那科舉所束縛,整日裡在君前殿後鞠躬儘瘁,老死宦海?!”
“這…李兄弟此言差矣!一中金榜,如魚躍龍門,從此扶搖直上,倚紅攬綠,縱橫官場,逍遙自在,怎會是被束縛而死?!”時瑜大聲道。
“時兄之言有理!我要是中榜,馬上騎上快馬,賞儘夢越城中所有的名勝古跡,逛遍城中所有的青樓妓院…”陳允臉上露出迷醉之色。
“哈哈,二位不愧都是身懷夢氏血脈之人,就連所思所想都相差不多…”李運大笑道。
“什麼…夢氏血脈?!”二人一怔。
“夢氏血脈?!”阮英雄和阮旦也是一驚,看向二人。
“怎麼?你們不覺得自己身上的血脈頗為怪異麼?”李運說道。
“你怎麼知道?!”陳允和時瑜同時驚問。
“我知道的,遠遠超過你們的想象。阮英雄、阮將軍,難道你們不覺得自己身上的血脈也與常人有異麼?”
“你…你怎麼知道?!”阮英雄和阮旦霍然站起,大聲叫道。
“嗬嗬,你們四人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皆拜身上血脈所賜。如果不是我,恐怕你們此刻早已被彆人搶去,詳加研究呢!”
“什麼?!”四人大驚,麵麵相覷。
“哼,我寧願落入他人之手,也不願被你拉到這裡來!”阮旦大吼道。
“哦?那如果有人為了搞清楚你的血脈是怎麼回事,把你脫光衣服鎖在柱子上,每天喂你吃的喝的,再用蟲子趴在你身上不停地吸你的血出來研究,或是帶著無數的女子與你交合,為你生下一堆又一堆的後代來,把他們養大再繼續這樣研究…”
“停!停!彆再說了…”阮旦聽得毛骨悚然,渾身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這樣的生活簡直就是將他當作一個傳血的工具,滅絕人性,實在太可怕了。
“李兄弟…你確定他們的目的就是為此?!”陳允大驚道。
“就算不是,也不遠也!陳兄若被那個女子擄走,結局隻有更慘,沒有最慘!”李運歎道。
“啊?!”陳允幾人同時驚叫,臉色劇變。
“因為…那女子會采陽補陰之術,到時你說不定會變成一條人乾…”
“李兄弟…快救救我!!!”時瑜大呼道,撲倒在地。
陳允立刻也跟著撲倒,而阮英雄和阮旦則石化當場,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李運之言著實把他們嚇到了,竟然有人看中了他們身上的血脈,欲加研究得到更多的血脈,隻怕他們一回去,馬上又會被人擄走,而結果之恐怖是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的。
他們之所以小心翼翼地保護著這個秘密,就是怕出現這種情況,或是被人看成怪胎而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