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就在我旁邊把他給玩弄了,當我眼睛瞎了不成?!”明空子大聲道。
“我…嗨,這隻熊又粗又硬又毛又糙,誰會玩弄他?我隻不過是把他虐了一下而已,不過,這家夥要我向他道歉,這有什麼好道歉的?!”
“原來如此!看來你們兩個是鬨翻了!依我看,肯定是那個波求兄在中間作的怪,否則這隻熊肯定會跟了你…”明空子揶揄道。
“不可能!他現在滿心思想跟著…”
“跟著誰?!”
“李運!”王義一口說道。
“哦?他想跟著運兒?!”明空子驚訝道。
“正是。自從上次在李運的茶室那裡得到一絲道意後,這家夥就迷上了李運的書法,現在整天不是喝酒就是吟詩作詞練書法,其他什麼事都不做了…”
“這倒是天下奇聞了…想不到熊也會吟詩作詞練字…”明空子大吃一驚。
“你看看,這是他的作品!”
王義手中靈光一閃,出現一幅書法,上麵寫的正是李運作過的一首詞,兩人均在李運的茶室看到過
《雨霖鈴寒蟬淒切》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裡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彆,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
“咦?這真的是他書寫的?!”
明空子看著這幅書法,隻覺筆力遒勁,筆意蒼蒼,坐如鐘站如鬆走如風,不禁眼前一亮。
“哈哈,正是!我看他這幅書法寫得還不錯,就搶過來了!”王義得意地說道。
“這家夥現在哪裡?”明空子急問。
“你問這個乾什麼?”王義警惕地問道。
“哈哈,老熊好歹也是大周有名的化神,既然開始出書法了,老夫自然要去收取一些,難道你還能獨守著不成?”
“這…要我告訴你,是有條件的。”王義沉吟道。
“什麼條件?”
“把李運的詩詞多弄幾首過去,有了他的詩詞,老熊自然也會多寫幾幅書法嘛。”
“哼,運兒的詩詞豈是那麼容易得的?老夫得花多少心思才能得到?”
“哈哈,你是他老祖宗,肯定有辦法,多弄幾首,大家也好一起發財!”王義眼神閃爍道。
“這…可要好好謀劃謀劃…”
兩人竟湊在一起,商量起來。
土真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沒有想到這兩名化神一碰麵,正事不做,竟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弄得自己不知道做什麼好。
……
李運看著這兩個家夥竟然在密謀著如何從自己這裡多掏出幾首詩詞來,也不禁為之一愕。
轉頭看向一個光幕,裡麵正是那熊丙,此刻居然精赤著毛茸茸的熊軀,巨口裡叨著一把折扇,坐在一處山頭,麵對著波瀾壯闊的大海,有模有樣地揮動著大筆,奮力疾書!
這裡是一個海島,離錘錘樂主島並不遠,風景不錯,物產豐饒,熊丙自從上次離開清元門後,經過此處,就呆著不動了。
就象王義說的,整天就是在喝酒吟詩作詞練書法…
李運發現,自己扔在茶室中的許多練手草稿被他偷偷帶了去,整天搖頭晃腦地吟誦著…
“咦?這隻毛熊寫的書法還頗有特點,有點意思!”李運定睛一看,不禁讚道。
熊丙的書法並非一味地模仿李運的筆意,而是寫出了他自己一些領悟來,落入明空子和王義眼中,自然也是大家之作了,難怪兩人會想著如何從他這裡多拿幾幅。
搞收藏就要趁早,明空子和王義深明此點的重要性,畢竟是一名化神的作品,如果拿出來拍賣,肯定有人願意出高價。
隻見熊丙正在書寫著自己另外一首詞
《卜算子我住長江頭》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
熊丙一氣嗬成,胸中之憶發泄出來,聞著腥腥的海風,眼神有些迷離,取下口中折扇,輕輕一搖,微歎道“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小運…小運,看來我得去見見你了!”
手中一揮,把島上的東西收入靈戒中,披上玄袍,竟朝著清元門方向而來。
李運聽得心中一陣惡寒,又記起王義對明空子所說之言,連忙拿出一張信符,刻畫一下,發給明空子,讓他穩住這兩人,不要找到風靈角來。
“主人,看來熊丙也象鳳族一樣中招了!”小星樂道。
“不可能!他隻是一時對書法入了迷,不會的!”李運驚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