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與楊銳熟悉的同學見真的要打起來,也連忙站了出來,擋在前麵勸架。
可惜,今天的楊銳輕易就看穿了燕三的遲疑,雙手分開前麵的人,拱拱手道“各位,我今天還真想讓燕三開個葷,你們都彆攔著他。”
擋他前麵的人都聽暈了,其中最是人高馬大的曹寶明一手擋住楊銳,一手攔住燕三,道“彆打彆打,都讓一步,都讓一步”
燕三一把打開曹寶明的手,惡狠狠的指著楊銳道“我今天還就打你,怎麼著”
楊銳也一臉淡定的撥開曹寶明,毫不遲疑的站在燕三麵前,道“我讓你打啊。你隻要有本事讓我見血,我二話不說,轉身就走,王國華你愛怎麼揍就怎麼揍。”
燕三眨巴眨巴眼,沒太搞明白狀況,王國華和曹寶明等人也是一臉驚詫。
“你今天隻要敢動手,我立馬去縣裡驗傷。”楊銳語氣平緩“我二姑父是西堡鎮派出所的所長,我大表哥在縣刑警隊。我敢說,肯定能驗出一個傷害來,到時候,這就是刑事案件。”
燕三“嗤”的一聲,嘲笑道“我當你有什麼本事,就是叫家長啊”
楊銳笑眯眯的說“小孩子過家家是叫家長,進監獄可不是過家家。到時候,我親自到審訊室給你上菜。我倒是有點好奇,你供電所所長的老爹,怎麼把你從公檢法的圈圈裡撈出來。”
條條有條條的好處,塊塊有塊塊的厲害,供電所的所長固然能做到不求人,可有事的時候,他求也求不到人來。
燕三望著楊銳冰冷的眼神,突然腦袋有點發懵。
這個模式不對啊
他原本以為自己玩的是快意恩仇的江湖遊戲,怎麼轉眼之間,就變成陰惻惻的官場鬥爭了
楊銳卻不給他思考的時間,環視一周,道“該吃飯的吃飯,該睡覺的睡覺,都彆杵著了,讓我記住了名字,不是啥好事兒。”
看熱鬨的學生互相看看,悄無聲息的散開了。
一會兒,滿場除了胡燕山,就隻有楊銳這邊有幾個人站著。其他人要麼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要麼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直接回宿舍去了。
此時的鄉鎮一把手雖然已經改稱鄉黨委書記了,可權力和以前的公社書記並沒有兩樣,全鄉上到土地建房,下到養豬種地,沒有他不能管的。所謂“公社書記土皇帝,大隊支書土霸王”,對景的時候,都是能要人命的官兒,在鄉間,說話比省委書記還有用。
回爐班的學生大的二十三四歲,小的也有十七八歲了,雖然不至於世故,卻也知道不該給家裡惹事。
楊銳的威脅實實在在,誰都不願意觸這個黴頭。
燕三呆了好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在街麵上還有些狐朋狗友,可那裡麵最厲害的刑滿釋放犯,也不敢挑釁警察。
他老爹權力不小,到處都有奉承拍馬的人,但要隻手遮天,那又差遠了。
四周隱隱約約的眼神,更令燕三不安。
他知道不能再這樣僵下去了,於是賣痞的一笑,再用手指隔空點點楊銳,說了句“算你狠”,轉身就走。
王國華一直看著他離開食堂所在的院子,才驚訝的看向楊銳,道“以前也沒覺得你這個書記的兒子有啥厲害的,今天好像不一樣了啊。”
“那是他要打我,又不是我要欺負他。這種事拿到台麵上來,當然是先動手的吃虧。”楊銳笑著舒了一口氣,拉著幾個適才站出來的同學坐了下來“咱們先吃飯,吃完了睡一覺,下午還要考三門呢。等考完了,你們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以來我的學習小組旁聽。”
幾個人笑嗬嗬的點頭,都太沒有當回事。
人高馬大的曹寶明卻是好奇的問道“你前麵說要送燕三進監獄,是唬他的吧”
“也許吧。”楊銳眼神飄忽。作為一名曾經處死過數百隻小白鼠,解剖過數十隻小白兔,無端殘害過的無數生命的生物係研究僧,多少是有點冷酷的因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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