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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悅選了一個周末,又找了同寢室的女生一起去西堡中學。
沒等抵達校園,同來的呂芝已經叫了起來“你說的實驗室,就建在這裡總不能是鄉鎮實驗室吧,你會不會被人騙了。”
“我也有點這叫什麼絕望感”姚悅很是文青的歎了一口氣,抓緊背後的小包,努力的向上爬。
西堡鎮落後的就像是國內大部分鄉鎮那樣,姚悅對此尚有預料,但西堡中學並不在鎮上,而是在鎮西的山上。
上山的黃土坡看著就缺乏格調,路也不好走。
在姚悅的印象裡,越是在偏僻地方建廠的國企,越會修一條不錯的路。
西堡中學顯然比偏僻地方的國企還要窮。
這樣一個學校,這樣一座實驗室
“期待楊銳稍微靠譜一點吧。”這是姚悅最後一點信心了。
被姚悅叫來壯膽的呂芝很有揭秘騙局的精神,此時更是強調道“楊銳是個中學生吧他怎麼可能造一個實驗室出來。就這麼一個鄉鎮中學,國家能有多少撥款你看咱們係的實驗室,三年才建出來,怎麼想怎麼覺得有問題。”
“楊銳給捷利康做了項目,聽他說的意思,捷利康給他送了很多儀器。”
“我知道,要不是有這個什麼康的公司,我才不和你來呢,弄不好就賣到邊境做了童養媳。”
“你都20了,還童養媳呢,丈夫長大了以後,你不是得40歲了。”
呂芝嘖的一聲“好個牙尖嘴利的女人,讓我看看你的牙。”
姚悅“呀”的一聲,跑了起來。
呂芝緊跑兩步,沒追上,連忙喊道“等等,小心點,彆把力氣用光了,一會要逃命的時候跑不動了。”
姚悅笑道“大白天的怕什麼你看下麵,綠藤新樹呱鴉,多漂亮”
呂芝嗬嗬一笑“野豬林也是這樣。”
“少不看水滸。”
“逢林莫入。”
“學校在山上,不在樹林裡。”
“山下到處都是樹。”呂芝也很頑固,辯論卻讓她額頭上的小雀斑閃著光。
姚悅沒辦法,抓著呂芝的胳膊搖晃,道“上麵總歸是個學校,他還能把咱們吃了不成。”
好在呂芝沒看過恐怖片,才在姚悅的即死判定下同意了。
兩人小心翼翼的進入西堡中學的校園。
“外表看不太差。”呂芝抱住姚悅的腰,先在大門外探頭探腦。
大門是新漆的鐵柵欄,有三米高,和河東大學的男女宿舍大門差不多。自從趙丹年看到了中國教育報上的報導,就在積極做準備了。銳學組幫他省下了不少的電費,趙丹年也就有了餘錢粉飾外觀。,
姚悅也在仔細觀察,道“是正規的學校,咱們進去吧。”
“不行,咱們得先找個人問一下。”呂芝一邊觀察一邊等人。
不一會兒,就有學生背著書包,偷偷摸摸的出門。
“同學,你認識楊銳嗎”呂芝像是土匪似的,從必經之路的隱蔽之處跳了出來。
逃學的學生嚇了一跳,看清楚人了才罵道“我還以為是校長蹲著呢,人嚇人嚇死人的。”
“對不起啊,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小。”呂芝嘴上不饒人,又問“楊銳是你們學校的嗎”
逃學的學生見是兩名女生,沒多計較,點點頭說“是。”
“他是不是在學校裡弄了一個實驗室”
“是。”
“實驗室是什麼樣的”
逃學的學生的臉色一變“我怎麼知道”
呂芝察言觀色,頓時激動了,對姚悅道“你看,我就知道有問題,同學,楊銳的實驗室有問題是不是”
“我不知道。”
“你害怕他沒關係,我們兩個都是河東大學的學生,你告訴我們情況,我們不會說出去的。”呂芝像是個知心大姐似的,就差撫摸了。
“誰害怕他,我害怕他做什麼”逃學的學生兩步離開呂芝。
呂芝追問“那實驗室有什麼問題你剛才表情都不對。”
“我沒進去過,我怎麼知道”逃學的學生惱羞成怒“我又不是銳學組的。”
呂芝疑惑的問“銳什麼,啥意思”
學生撇撇嘴“楊銳的實驗室,隻有銳學組的人才能進。”
“銳學組是什麼你不喜歡”呂芝開始變的好奇了。
逃學的學生哼了一聲,道“誰愛喜歡,誰喜歡去。人家是能考本科的學生,看不上我們。哦,還有人準備考河東大學呢,你們就是河東大學的學生吧,你們也是銳學組的”
“當然不是了,我連銳學組是什麼都不知道呢。”呂芝再次好奇的問“銳學組是什麼”
“就一個小山頭,早幾年,哥們能弄死他們,現在抖起來了,一個個準備考大學呢,好像真能考上似的。要我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們的月考,肯定都是作弊做出來的,還什麼模擬高考呢,知道高考考什麼,用得著複習嗎”這學生越說越不高興。他也是回爐班的學生,既然複讀了,當然是奔著高考的目標去的。然而,幾個月前的投票選擇,卻被楊銳給開革了出去,如今眼看著昔日的同學蒸蒸日上,心裡的不忿就隨著鴻睿班月考的榜單爆發了出來。
然而,人生原本就是由無數的選擇構成的。憤怒並不能改變選擇的結果。學生罵了一氣,覺得心裡舒服點了,勒住書包,也不理這兩個女生,徑自走了。
呂芝偏著腦袋想了半天,問“你聽懂了沒”
“感覺像是在嫉妒”姚悅有點不確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