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要問張博明的案子嗎”
“就是想打問一下,你如果說要請客送禮,我就直接打電話了。”景語蘭緊了緊呢子大衣,跟著楊銳進了史貴的飯店。
楊銳這次有點高興了,雖然不能證明什麼,但在表麵來看,張博明在景語蘭心裡,顯然不值一頓飯錢。
一會兒,二娃哼著歌,叼著煙進了史貴的飯店“史貴婆娘,給上幾個好菜。”
做公安的,平日裡沒太多的進項,就是吃吃喝喝上有福利,二娃和尚他們跟著段航,平日裡也是大嘴吃四方的主兒。
楊銳不以為意的補了一句“上盤牛肉。”
在後廚的老板娘聽到了,從小窗口探頭看了看,笑道“一聽要牛肉的,我就知道是楊銳你來了,要怎麼做”
“二哥喜歡怎麼吃”楊銳對二娃客氣了一句。段航能叫二娃,他卻是不能叫的。
二娃聽說牛肉,早就流口水了,仔細的想了想,覺得不能浪費了,便道“你決定,好吃就行,好吃就行。”
楊銳也不推辭,高聲問道“湘姨,牛肉是什麼時候的”
“頭天宰的牛,魯西黃牛,最多四歲齡,不是耕地的牛。按你說的,選的是裡脊肉。你今天要是不來,我就準備給你送山上去了。”史貴給楊銳做銷售,楊銳又多在飯店裡光顧,他家的飯店,自然會按照楊銳的要求,購買一些食材。
就牛肉而言,放養和飼養的區彆就不像羊那麼大了,美國和澳大利亞的牛肉多用放養的手段,隻是因為放養的成本更低,而非放養的牛肉更好吃。日本著名的神戶牛肉,就是飼養的和牛,而且,也不會像是傳說中的那樣喝啤酒做按摩,好的牛肉的核心是品種,其次是飼育方式和部位。
當然,牛齡也是挺重要的。不過,這個問題隻在80年代顯的重要,再過個十年二十年的,人們用耕牛漸漸的少了,想找老牛也找不到了。
楊銳琢磨了一下,道“裡脊肉用來燉的話浪費了,還不一定比牛腩好吃。既然肉還新鮮著,要不然,咱們就白切著吃,用高壓鍋先打了血沫子,再煮熟了以後,放鹽和胡椒,最後潑熱油在上麵,像是涼菜,又可以趁熱吃。”
二娃聽著就饞了,連連點頭,說“就白切著吃,白切好。”
湘姨在裡麵聽到了,說“高壓鍋煮也要半個小時的。”
“等的住嗎”楊銳問二娃。
二娃像是點頭娃娃似的,喝了口水,遮掩後,才道“等的住,怎麼等不住,咱們正好用這個時間說案子。”
他是小警察,平時下鄉混吃混合,能見到一個大肘子,就算是招待周到了,多數時間見到的是紅燒肉和大盆的雞肉,遇到條件不好的,甚至隻有雞肉,所以,這次跟著吃牛肉,也算是開了洋葷。
整個西堡鎮,除了楊銳這個不差錢又不省錢的吃貨以外,其他人連牛肉都很少見到。
景語蘭聽的有些發呆,低聲道“你彆花太多錢了。”
“沒事,你們來了,就添雙筷子而已,我自己平時也吃的。”楊銳鼓了一下胳膊,道“你有看到我臥推的,鍛煉很需要蛋白質的。”
景語蘭才不會那麼容易被騙,輕聲道“補充蛋白質,可以用豆腐或者黃豆的。”
楊銳嗬嗬傻笑兩聲,當沒聽見,又扭頭道“湘姨,煮肉的湯裡不要放東西,肉煮好了,把湯放點鹽和蔥花,端給我們。”
二娃咕嘟一聲,吞了口水,強迫自己轉身,道“景老師,你是想問張博明的事是吧你是他的”
“景老師是想幫忙,覺得張博明有點可憐什麼的。”楊銳代替景語蘭回答了,以免二娃有不好的聯想。
二娃“哦”的一聲,再看景語蘭精致的五官,慶幸之餘,道“普通關係就好,張博明這種人,還是不要多接觸為妙。”
“啊”
二娃放低聲音,道“張博明犯的,是流氓罪。”
“啊”景語蘭輕叫一聲。
二娃得意的笑笑,說“張博明最厲害的罪名,是分彆灌醉了四個女人,強行發生關係,如果法庭判的重的話,少說要在監獄裡住二十年,除此以外”
“不用再說了。”景語蘭聽不下去,打斷了二娃。
二娃有點尷尬,這樣不行啊,不聊案子的話,怎麼好意思等牛肉上桌。他組織了一番語言,再次開口道“咱們不說剛才的了,不過,張博明這個人是有點怪的,他喜歡寫詩歌,還喜歡畫畫,認識女人的時候,他就送詩歌,熟了以後,他就畫畫”
為了拖延時間,二娃給張博明短暫的犯罪過程拚命灌水,並且自己編造出一些情節來,聽在楊銳耳中,張博明很快已經具有了變態殺手和連環凶手的特征。
楊銳也不去阻止,隻當是聽故事,同時坐在側麵,欣賞景語蘭的麵容。
在這個買本書都困難的年代,看美女的正確姿勢,隻能是看真人。
好在還有真人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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